nbsp; 斯晓慧冷冷一笑:
“那你早干嘛去了,不听你亲妈的,找一个二十四孝的童养媳?我不嫁个要饭的,就是我思想龌龊?
陆大伟你说你,考什么九八五,浪费国家的名额,你这辈子就应该在老家那八分地接着打滚。”
总之,高高兴兴来,领证的前一天夜里,陆大伟肠子悔青了,他打算天亮了就回北京:这个结婚证领的太仓促了,我还没想清楚。
亲侄女回到自己地牌上还被放鸽子?斯晓慧的小叔探头进来:
“放心吧,大伟,县里民政局的都是咱一家子。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第二天一早,小叔背着陆大伟偷偷安慰斯晓慧:
“他小子要是有什么花花肠子,敢欺负咱们。明天我们一大家子把他腿打断,抬着他去办事,说什么也让他把这证领了。”
这样黑社会式逼人家就范,斯晓慧的心理阴影面积海了去了。那么多女孩子去民政局领结婚证,怎么轮到她的时候,就那么刻骨铭心呢?
明明是他陆大伟耍花枪,怎么他就心安理得地扮演受害者的角色呢。
当天上午,陆大伟几乎是被押着去了民政局。斯晓慧的叔叔一进办事大厅,就跟里面的老熟人打招呼,然后夹了个塞,迅速进入法定程序。
当办事员看到他们时,忍不住问了一句陆大伟,您是自愿的么?您看起来脸色不大对,没有强迫吧?
陆大伟竟然沉默不语,斯晓慧理直气壮地白了办事员一眼,直接放话:
“我们没有强迫,按法定程序执行就行了。”
既然死活不给你体面,临阵矫情,本姑娘就强娶了你。
斯晓慧现在再想起来,总结了一套斗争经验,贱人就是矫情,像陆大伟这种,一辈子不配给好脸,你若对他好,他过段时间就要踩着你。你若抽他几鞭子,他反而觉得自己有了尊严。
起初丧得像没了爹妈一样,谁知从民政局大厅一出来,他就唱着小曲,昭告亲友圈,我有证了,从此我名草有主了。
……
妈哎!果然用强的才舒服!
斯晓慧一直不够聪明,当她的脑子里再反复地过滤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她想通了一些事情。
其实,每一对夫妻在婚姻里都有各自的相处模式。她一直在钻牛角尖,既然只有当女流氓才能制服陆大伟,她又何必拿心出来让他们这一家子践踏。
哭着喊着我娘俩离不开你,有用吗?那只能让别人把你看得分文不值,继续蹂躏女人的真心。
几年过去了,陆大伟又拿出了先前的那一套,打着受害者的旗号,流着鳄鱼的眼泪念出台词:
我真的是这个世界最不幸的男人,连领证也是被逼的。
我回到家里没有任何温暖,连大声说话的权利也没有。
我的婚姻太不幸福了。
因为他的那些台词,总是不乏倾听者和共鸣者,所以他可以在舞台上尽情发挥。
但斯晓慧不会再理他那一套了。她眼前只略过一句话: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她不能像母亲唠叨她一样,一直处于抱怨的状态。
如今陆逗逗都三岁了,她这个娘亲的打怪能力总不能越来越弱鸡了。
当初能轰走贺爽,能强娶陆大伟,如今在离婚这种小事上,只能她强离,哪有他造反的份儿?
当夜,逗逗睡了以后,斯晓慧在电话里,像伊丽莎白女王一样,对陆大伟下达了第一条离婚协议:
迅速把你爹妈从我名下的房子搬出去!
陆大伟毫不让步,立马开撕,别特么一离婚,就冲着我爸妈开刀,他们招你惹你了?
斯晓慧呵呵一笑:
怎么了,我这是离婚合法要求,也不是冲他们呀,我就是去法庭,要求财产分割,房产变卖,这也是合计请求呀。
在别人那里可以,怎么你那儿就无理取闹了,我要收房卖房,你听清楚了。
这点权利都没有,我离什么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