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芦拿着家里的钱去外地啦…”
“听说戈芦卖东西赔了钱,在明县混不下去了,就拿着家里老子的钱走了…”
“听说戈芦其实并不是卖衣服,只是打着卖衣服的幌子,实际上实在当人贩子哩!”
“哎呀,那个戈芦真不是个东西啊,听说打了他舅,打的他舅是一病不起啊,然后就连夜逃了啊…”
“你知不知道,戈芦好像跟那些外地的人贩子勾搭在一起了,专门卖咱们周围村子里的孩子,这咱们可得小心啊!”
……
流言蜚语从四面八方传来,钟明霞哭成了泪人,戈山沉着脸一言不发。
戈山这人平日里最爱面子,就因为家里有点钱的原因,所以才看不起钟鸿一家人,平日里也不叫钟明霞和娘家人来往,怕丢了戈家的面子。
这下好了,自己的儿子偷着跑了,关于儿子的流言蜚语不绝于耳,光是在家里坐着,戈芦就已经觉得脸上没光,他得像个法子挽回这个局面,可眼下,法子没想出来,倒是钟明霞的哭声扰乱了自己。
戈山听着来气,便走到钟明霞身边,一脚踢在她身上。
钟明霞只顾着哭,压根就没注意到戈山,这一下踢在身上,便只觉着闷闷的痛了起来。
戈山:“你哭啥?啊?哭有什么用?啊?你个当娘的,留不住自己的儿子,儿子跑了,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啊?”
钟明霞呜咽着说道:“那也不是我让他跑走的啊!”
戈山扇了钟明霞一巴掌,白净的脸庞上顿时出现五道红印子。
戈山怒骂道:“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戈山腰缠万贯,你钟明霞一穷二白,我戈山今天说不要你就能不要你,你钟明霞可以吗?我不要你了,你回你那个穷娘家,看看你爹要你吗?你两个弟妹要你吗?”
钟明霞拽住戈山的裤腿,哭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不要我,我错了……”
戈山:“哼!我告诉你,你儿子一天不回来,你就不要回你娘家!”
钟明霞:“我知道了。”
戈山还觉得气没撒够,便拽起钟明霞的衣领,揪起头发狠狠地把钟明霞搡到旁边的柜子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柜门经历了这么一遭,便掉了下来。
戈山气呼呼的出了门,钟明霞才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脊背重重地砸到柜子上的一刻,她甚至都有了一头撞在上面了结一生的想法,可是她怎么可能这样啊?她还得等他的儿子回来,她还得顾着钟家在村里的脸面,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草率的离开这拖着她的一切?
不一会儿的功夫,钟鸿的耳朵里就灌满了各种各样的言语,他气不打一处来,攥紧拳头锤了下桌子。
马修业:“这人的嘴啊,没个把门的,这说出来的话啊,各色各样,好话啊,你就听着,坏话啊,你就把自己的耳朵关上,甭听了,你说你为了那些胡言乱语有必要让自己气成这样吗?”
钟鸿:“唉,没有一天是省心的,你说,那谣言满天飞,这不敢骂戈家,骂的的不都还是明霞和我们钟家!”
马修业:“唉,要我说啊,你就是太女人心了,你管他们说什么?你走你自己的路,说你想说的话,干你想干的事,女儿是你的,也是钟家的,人都长着一张嘴,连个狗撒了尿都要评上一评,更何况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呢?”
钟鸿:“我也明白这个理,可我真的是心里面难受啊!”
马修业:“你那外孙不拿你当外公,你又不疼你那外孙,要说难受啊,终归是你和自己的面子过不去罢了,别难受了,没有那么多人真的闲到去讨论这件事的,况且他有爹有妈的,又怎么会赖到你这个外公的身上呢?”
钟鸿:“唉…”
自上次一来,钟明义已经是第二次躺在床上了,非但一向身子骨硬朗的钟明义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连钟鸿看不下去了,便把章彩儿叫道自己屋里。
钟鸿:“我一向是不信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的,什么祈福保佑,什么烧香拜佛,都是些把戏罢了,可眼下,我也是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想着让你拿点你的香,挑个好日子去帮明义祈祷祈祷,你说怎么样?”
章彩儿喜出望外的说:“真的吗?爸,这件事我真的想了很久了,我也看着明义进来是有点不顺当,本打算…”
钟鸿:“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自己悄悄去,别让任何人知道,要是让马修业知道了,保不准笑话死我,快去吧!”
章彩儿:“哎,我知道了,爸!”
章彩儿回去后便拿起日历,掐着指头算起日子来,算来算去,她觉得初一的时候去刚刚好,这便是一月当中最好的日子了。
章彩儿准备香的时候,猛地想起燕琴,想起燕琴想生个男孩的事,她便多放了几支香。
章彩儿把燕琴拉到厨房,悄摸地说道:“我初一的时候要去明县的寺庙里烧点香,你去不去?”
燕琴:“嘁!我们家可是知识分子家庭,你竟敢去庙里,小心我告诉爸和明诚!”
章彩儿:“哎呀!我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是一直想生个男孩吗?我们去庙里要一要,保不准下次就能生个男孩了,怎么样?”
燕琴:“大嫂,我们明诚说了,生孩子这件事也是讲究…讲究…讲究什么来着?”
章彩儿:“科学!我听钟孜说过。”
燕琴:“对,科学,明诚都说了,生男孩还是女孩是跟科学有关的,不是你想生什么就能生什么的!”
章彩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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