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竹、少南负责收割,明霞年纪不大,再加上白氏的溺爱,也不强求她做些什么。
第一天才开始半天,青竹便觉得有些受不了,腰酸背疼,双手磨出许多血泡来。这才刚开始呢,听说往年要辛苦五六天才能收割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全是手工劳作,又没收割机。青竹心想这样的劳累,只怕她会支撑不住,晕倒在田里。
勉强坚持了一日,青竹觉得自己很快要散架一般,倒在床上就不想动。可不动不行,还有一堆的事等着她,割草料喂牛和她的小兔子,还得采摘桑叶喂蚕。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青竹觉得浑身都在疼痛,胃口出奇的好,生生的吃了三碗饭。
后来永柱说:“还是让青竹在家吧,明春一道下地去。”
当青竹听到这句话时,差点没乐晕过去,果真这个家里就永柱,她唤大伯的人最疼她。可白氏说:“明春自己一堆事,针线上还缺不少。让她在家里我也安心。”
永柱却道:“明春毕竟要大一些,也能多帮一点忙。等到她今年嫁到马家去,以后你还指望回家帮些什么吗?你和青竹就换着看家吧。动作得快一些,赶着收回来,还有一堆的事。”
白氏这才没说什么,至此青竹和明春两人轮流着下地。不出几天的功夫,明春原本白皙的脸蛋就晒得黑里透红。当然青竹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活生生的被晒掉了一层皮。
第六日的时候,在一家人的努力下,总算是将地里的麦子都收割了回来。接着便是晾晒和扬场的活,等到麦子从麦秆上脱了粒,又过了一道风车,去了壳。接着就剩下晒干麦子的活。
永柱算了算,今年比去年多打了一百斤的粮食,主要是冬春两季雨水还好,老天爷争气。和少东商议着要卖一部分。
可过了两日后,白氏娘家兄弟上门要借粮食。永柱当时就拉下脸说:“这消息传得可真快,收成多少,怎么立马就知道呢?你要借,我告诉你没有。”
白显搓着手说:“姐夫,你不能见死不救呀。要不您卖了粮食,借钱给我也行。有笔生意正等着用钱,姐夫放心,这次一定能赚上大钱的,别说本钱,我连利息也一并还上。”
永柱只说了句:“上次借的钱好像还没还吧。”
白显涎着脸皮说:“都是自家人,姐夫难道还怕我赖账不成。这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等手头宽裕些,总会还上的,只是别人催得太紧了,我实在没法子了才找到了姐夫,还请姐夫出手相救。”
永柱向来厌恶这个小舅子,又见他穿着上好的绸缎衣裳,还到跟前来哭穷。这个小舅子向来十句里有九句假话,并不理会。
白显见永柱不为所动,又厚着脸皮去央求白氏。
白氏向来宠溺兄弟,又听不得几句吹捧的好话,耳根子又软,当即又软下心肠说:“你先回家等几日,等我筹好了钱就让人给你送去。不过我话说到前面,可不许再拿去挥霍了。我们家有多少的家底,你是知道的。我当姐姐的是看不惯你受苦。”
白显忙道:“到底是姐姐心疼人。等这笔生意成了,就能赚不少的钱,到时候明春要出嫁,我当舅舅的,一定送笔丰厚的嫁妆给她添箱。”
白氏却道:“别说那些没用的,白家还得靠你壮立门户,混吃混喝这么久了,也总该找点正经事做。”
白显迭声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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