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顺的时候,你就想想冬郎吧,或许能开心一些。”
少南含笑道:“我还没脆弱到那地步,再说都过去的事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就像你说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冬郎睡到半夜又惊醒了一次,哭闹了一阵,让在同屋的青竹和少南都不得好睡。青竹只好喂了奶,又抱着他在屋里转了好一阵,这才安然入睡。
过了两日,冬郎虽然没有再发高烧,可其他症状也跟着出来了,爱哭、流鼻涕、咳嗽,硬让青竹没有睡好一晚。
杏香见病情并未什么明显的好转,便在跟前建议:“说不定在程家撞着什么东西呢,奶奶要不许两个钱,让白水庵的婆子来给驱驱邪,烧点符水什么的,小爷也就好了。”
青竹哪里肯信这些,板着脸说:“你有这个心就好,别去玩那些花样,这受了凉感冒了,谁不折腾几天,难道那符水是灵丹妙药不成,什么病都能立马见效。我可不信这个邪。”
杏香好心建议,哪知青竹并不理睬,不免有些气结。
杏香白讨了没趣就要走,青竹却叫住了她:“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杏香只好垂首立在跟前,静等青竹吩咐。
青竹慢悠悠的问道:“我问你,怎么我们这边院子里的小事,怎么就传到了卫太太哪里?”
杏香只好装糊涂,迷茫的摇头道:“不知奶奶说的什么。”
青竹冷笑道:“这时候给我装傻有什么用呢。肖夫人、祝夫人派来的婆子说了些什么话,送了些什么东西来,你不都是记得一清二楚吗。我还不知道你的记忆力这样厉害呢。看样子你是入错了行。得了,你这样大的菩萨,我这里的小庙也安放不下。收拾收拾,明天就走吧。”
杏香听说要赶她,一怔,又赶紧求情道:“奶奶,这怎么能怪我呢,奶奶又不让我进你屋,我怎么知道这些事。奶奶,你知道我男人不是东西,这么就回去了,又得打骂我,还请奶奶收留。我一定好好做事。”
青竹也不再看杏香,心想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再过些时日,只怕她和少南一个月行房几次,她也会拿去告诉卫太太,还有什么**可言。再说这里又要决定回平昌去,她不在话,留下杏香做什么,看她一副娇弱的样子,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青竹已经拿定了主意要赶她走。
宝珠不屑道:“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可怜呢,赶得好,奶奶早该如此了。我就看不惯她这副模样。”
青竹沉着道:“你拿一两银子给她,再送块布给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对得起她。”
宝珠道:“还是奶奶心慈。”
杏香虽然不甘愿,但却被青竹给辞退了,作为奶妈没有奶过一次孩子,就连抱冬郎的次数一只手就数过来了。作为卫氏派到项家这边的眼线,有利的消息没有提供多少,就这么的失去了一颗棋子。
卫氏虽然心里不满青竹这样的做法,毕竟杏香是她给找的人,不派活给杏香,不让她近身服侍,这明显是给卫氏脸色看,但不满又能怎样,青竹自己有权处理自家的仆人。
送走了杏香,青竹便让宝珠和贞娘收拾了两件屋子,让贞娘将丈夫和女儿带来住在一处。
贞娘丈夫姓李,单名一个梁字。一个六岁的女儿,小名雪娥。李梁和青竹见了礼,青竹点头道:“以前我就有这个念头,让你们搬来住在一处。大家也有个照应。这下不就好了么,替我照管好家里。”
李梁含笑道:“奶奶一片好意还给我们住,多谢奶奶的美意。”
青竹又问:“不知李哥如今在哪里高就呢?”
李梁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不怕奶奶笑话,自从去年掌柜回了老家后,还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事干,在家闲着。”
青竹想要不去和少南说说,让他给李梁找个稳定的活干,于是点头道:“也不急,慢慢的找,总有合适的。”又见小雪娥生得乖巧,青竹给了她一只小银镯。
贞娘忙让雪娥给她磕头道谢,青竹道;“快起来吧,不值当什么。等冬郎会跑了,你多陪他玩玩,也算是有个伴儿。”
贞娘道:“她胆小,又不大喜欢开口说话,只怕惹奶奶生气。”
“你这话就偏了,不说她年纪小,不懂事又没见过世面。再说我怎么会生一个小孩子的气呢,犯不着和小姑娘较真吧。”
贞娘倒不好意思起来:“奶奶别在意,我随便说说的。”
青竹嘲笑道:“你就是太小心翼翼,太会揣摩别人的心思了,这样该多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