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事。”
“但愿如此吧,这个家不能再遭受什么不测了。”永柱一副爱莫能助的凄然。
过了两日,田老爷亲自上门拜访。永柱热情的接待了他,两人坐在堂屋里喝茶聊天,青竹在里屋带着冬郎做针线。
田老爷慢悠悠的喝着茶,慢悠悠的说道:“项老爷如今正是享福的时候,儿子在外当官,还操这些田地里的心做什么。依我看不如将这些土地分给佃户们来种,自己安心的做个地主就好,哪里还要自己下地去耕田的。”
永柱却很是谦虚:“当庄户人家当了大半辈子,早就习惯了,当年还在瓦窑上帮工,如今虽然干不了重体力活,但也闲不下来,一没事干就浑身不自在,是天生的劳苦命。哪里敢和田老爷比,当个自在的乡绅大地主,人前人后有人服侍,城里又有产业。别说在榔头村,就是在整个平昌无人不羡慕,无人不夸耀的。”
田老爷对于永柱的奉承显得很云淡风轻:“这些不过都是些虚浮的东西,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哪里比得上项家的举人老爷。如今又做了官。对了,项老爷不去儿子哪里享福么?”
永柱叹道:“享什么福,屁大点儿的小官儿,去了不是给他增添麻烦?还是家里自在。”
田老爷便笑了起来,心想这项永柱果然只能当一辈子老实巴交的庄户人,一点也不知享受。要是他是永柱的话,还种这劳什子的田地,早就跟着儿子去了。
青竹在里间做着针线,冬郎躺在摇篮里,瞪着漆黑的两眼四处都在看,今天他倒还安静,似乎也和青竹一样正在关注外面的谈话。
田老爷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永柱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并未在田老爷跟前透露出半点关于少南惹着的事,这是项家的事,没有必要让外人知道。
后来田老爷问起项家还准备种点什么,养点什么时,永柱开口了:“二媳妇说要种葡萄,要多养鸭。只是地儿太小了,还只是想想罢了。如今地也不好买。”
田老爷笑道:“也只有你们项家种地种出了花样,不过也翻了身,赚了钱。是个不错的路子。买地么,倒是件极容易的事。”
永柱想,换成田老爷自然是容易的事,他们家上百亩的地还一直买进卖出的,据说在别地也有些田产房产。
田老爷喝了两盏茶便就告辞了。永柱将他送到了院门外。田老爷出门也没仆人随从,便打算一路走回去。
过了两日,田家人竟然派了仆人给项家送了份礼,那礼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张田产,上面清楚的写着二十亩地。倒让项家人有些猝不及防。
“这田老头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为何要送地给我们。”少东不明白。
永柱道:“我提起过买地不好买的事,没想到他竟然上了心,还送了田产来。”
少东拍手笑道:“这不正好么,如今花钱也不好买,还有送上门来的。田老头还真是个会来事的人。我看也不用谦虚,大大方方的收下,要种葡萄也有地儿了。”
永柱不知是福是祸,却只觉得烫手,心想或许不该接,更何况又是这么关键的时期,思忖了一阵,便将那张田契递给了少东:“我看你还是还回去吧,这么重的礼,我们也收不了。”
少东有些疑惑:“爹,田家好心送了来,我们再给退回去的话,会不会有些不恭?再说也正需要,爹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不如我们就给点银子,就当是买的吧。”
永柱道:“二十亩地该多少钱,你算过没有。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再说这里又买了鱼苗、蟹苗、母藕、鸭子等,哪里还有那个闲钱。买地的事以后再说吧。”
少东只是不舍,装了田契,还正琢磨着要不要还回去。此时青竹抱着冬郎出来了,少东心想不如让青竹说动父亲收下这份礼吧,便笑道:“弟妹你看田家人难得如此大方一回,再说送上门来,哪里有退回去的道理,弟妹不是想种葡萄么,有了这二十亩地干什么不成。”
青竹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我看还是别收的好。万一被人抖出来,弄不好会成为少南的把柄,在这关键的时期还是小心为妙。”
“咦!”少东一脸的疑惑。
永柱道:“二媳妇考虑得周全,我看还是退回去吧。你就说我们不能收,地的事以后自有办法。”
少东心有不甘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