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来了,没有赶上去墓地祭奠的时候。也就在家里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烧了些纸钱。见青竹养了个白白净净的儿子,很是喜欢,抱了过来亲了冬郎一脸的口水。
那冬郎明显是一脸的不乐意,青竹在一旁看着,早就觉得头皮发麻,心想就算再怎么亲近,再怎么喜欢也不是这番举动。眼看着冬郎就要哭了。
夏氏又夸青梅会办事,将家里也料理得妥妥帖帖的。
青梅却很谦虚:“自从爹没了后,多亏了姑姑照看着我们,不然哪里有今天。”
夏氏道:“哎,谁叫我也是夏家的人,哪里有不顾着娘家人的道理。你们几姐弟也怪命苦的,不过好在都熬过来了。”
青梅留姑姑用了饭再走,这里又和青兰忙着去做饭。青竹在旁边陪夏氏说话。
“听说你男人做官呢?”
“不过是个小小的县薄而已,算不得什么官。”
夏氏夸赞道:“那也是个官儿。我听人说这主簿比那县令还吃香,可是好肥差。能捞不少的好处。日子过好了,可别忘了提携下你兄弟。”
青竹点点头,想起过年那里各处赶着来送礼的一些商户。少南也没赶收他们的好处,天底下没有白得的东西,你拿了人家的东西,就得给别人办事,到头来将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官场上的事那里有那么容易的,不过这些话青竹却不愿意在家人面前提及,他们只知道做官好,未必能体会到其中的烦恼。
在饭桌上夏氏提起青兰的亲事来:“前两天我遇见了张家的人,她娘还问青兰来着。他们家想早些将青兰给娶过去,只是这里服又未满。看那样子好像有些等不及了。”
青梅道:“再等不及又怎样,哪里有在服中成亲的道理。”青梅心里又想“实在等不及娶别家姑娘去吧”不过当时青兰也在场。青梅不好说这话。
青兰听见他们讨论自己的事倒显得格外的淡定,一声不吭的,只顾着吃饭。
夏氏道:“话是这么说没错。玉娘的婆婆上个月没了,她婆家的兄弟已经定了婚期在今年,不还是娶不成。”
青竹倒许久没听见玉娘这个名字了,她脑海中清楚的记得当初那个娇小姐脾气的钱玉娘,嫌家里脏不肯进屋,又嫌青梅的手艺不好,做的东西不好吃,可吃起牛肉来却比谁都来劲。这些年了。也不知她的脾气又没有改一些。当初去她家,还送了一堆她不穿的衣裳。青竹带走的那两套衣裳,她一次也没穿过。后来好像给了翠枝给静婷做了小衣服还是做了尿布,她也记不得了。
吃了饭,夏氏也不多留,便就回去了。
地里的事还要忙,谢通与青梅一道出了门。青兰在家照顾养的那些鸡。青竹带着冬郎坐在篱笆下。看那些已经冒出了花苞的木槿花。
青兰将鸡都放了出来,提了半桶蚯蚓来洒在地上,那些鸡们便争着来抢吃。冬郎似乎很好奇,两只小脚很想下去和那些鸡们玩。青竹抱着他说:“你还不会走,下去做什么。给我老实的呆着。”
冬郎又咿呀一阵,只是婴儿的语言没人谁听得懂。
宝珠笑道:“看样子小爷想说话了。”
青竹道:“他还这么小。说什么话呀。”吃了饭后,就不见夏成的身影,青竹便问起青兰来:“成哥儿忙什么去呢?”
“不知道。”
“他现在不想在家里呆么?”
“谁说不是呢。虽然和他一处长大的。不过现在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古怪。”青兰说着撇了撇嘴。
“这样在家耗着算什么呢,说来都十三四岁,也不小了,不会不懂事。我看要不让他去跟着谁学点本事吧,若是以后没有考中。也好另谋别的路。”
“这话二姐和我说没用,你和他说去。”青兰没有那个自信能说动成哥儿。现在大姐也没辙。
到了夜里,青梅带着一双儿子去睡觉,青兰赶着收拾。青竹给冬郎喂了奶,便交给了宝珠让她哄冬郎睡觉。这里便去找夏成。
小木窗里透出了微弱的光亮,青竹知道他还没睡。走到房门前敲了敲。
“成哥儿,开门。”
里面过了好一阵才传来了声音:“谁呀?”
“是我,青竹。”
这才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门闩晃动的声音,终于给青竹开了门。
“二姐不睡觉么,有什么事?”
青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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