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的野鸡,见白氏进来,道:“娘,今晚就先杀斌斌手里的那只吧。”
白氏嗯了一声,想了下还是说了:“湄儿,杨姨娘你也知道的,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杨姨娘就是嫉妒我们不用挣什么就比她好,我要往心里去了就和她一样了,才没那么小心眼呢。我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气量好着呢。”
杨姨娘这种急于表现自己,她还不至于上心,那种表面示好内心隐忍暗中使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白氏见女儿释怀自己也高兴,拍了拍之湄的肩膀:“去和你爹他们说会儿话吧,我来烧火。”
“好的,把水烧到吱吱响就行,不用沸腾。”沸水烫鸡毛容易把鸡皮给烫破了。
之湄把鸡爪绑紧后洗了手就出门了,到白氏的屋里时之斌之艳两还在,便宜老爹坐在床头正听着之斌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三人下陷阱抓野鸡的事,满是胡渣的脸上去笑得很灿烂。
之湄叫了声爹,也坐到床边去。
白氏把水烧快沸的时候来叫人,之湄三人同水世宏说声后就出去了。
白氏看着在之斌手里安静倒挂着的野鸡,脸上一阵纠结,之湄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她没杀过鸡。
之斌一听蹦得老高:“娘,我会我会,牛娃哥教过我了,去拿只碗和一把刀来,我和姐姐来杀。”
之湄前世和奶奶住的时候鸡鸭都是两人自己动手的,小菜一碟,为了不露馅她还特地问了一下牛娃,之斌自然也知道。
白氏拿来了刀和碗后,之湄把碗隔在地上。之斌非嚷着要把刀,之湄怕他割到自己的手就让他抓鸡脚。
野鸡劲大,之湄怕之斌抓不了放血放到一半时鸡挣脱开就不好了,又让之艳帮着抓。
又让白氏抓了两翅膀,自己用刀割了脖子放血后,之湄把鸡头压在碗上方积血,就听到血潺潺滴到碗里的声音。
白氏与之艳觉得恶心,把头撇过一边去,之斌倒是好奇地瞧着……
烫鸡毛,拔毛,去内脏,剁成块,放在锅里煲了一个钟头,肉香味顿时让人嘴里咽酸水,众人大块大块朵颐起来……
吃完了饭,之湄洗好碗后,刚要出门被白氏叫住:“湄儿,刚和你们一起回来的是林家的大儿子牛娃?”
“嗯,我和斌斌去找林大叔做椅子,顺便借簸箕下陷阱,林大婶怕我们不会就让他一道帮我们,怎么了?”
虽然他们家不如从前,但白氏还是希望之湄能嫁个好人,而不是牛娃这等乡下粗人。
今日她看到牛娃看自己女儿的那个眼神,心里就很不舒服。
之湄十三岁,过两年就笈笃了,白氏怕她与牛娃不懂事出什么乱子来。
白氏把自己担心地说了出来:“湄儿,你也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你也该明白了,以后没事尽量不要出门。牛娃是个大男孩了,离他远点,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别招人非议。”
咳,之湄还以为什么事呢。
她才十三岁,这年龄放在前世也就初中,她才没那个意思呢。
况且,以她二十几岁的心里年龄去跟一个十四岁的娃,有可能吗?
之湄心里翻个白眼,笑嘻嘻道:“娘,放心吧,女儿现在还小,现在一心只在咱家上,不会东想西想的。
且人家牛娃哥心地好着呢,女儿只当他是个大哥哥。”
“上心就好,娘就怕你们不懂事。好了,你不是说要去看你的菜吗?去吧。”白氏的心终于放下了,却依然有些担心。
之湄嗯一声,提着洗碗水往后院走去,看到地里的野菜时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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