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三公子被身边小厮扶起,身上的痛让他呲牙咧嘴,不知有几根肋骨断了。
“滚开!”他大手拂开身边的人,却牵动断骨处,疼得他面目狰狞。
哼,他从小都是在众人追捧中长大的,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这种罪了。
今日全拜这个贱人所赐,让他在蓟县丢脸,若是不找回这个场,他以后还有何脸面在蓟县混下去!
还有那个小子。
“上,给我缠住那小子!”
三公子一挥手,身后小厮恭喝一声,呼啦啦冲上去围住风云。
如今风云一般都不带剑在身上,且知之湄不喜杀人,于是只能手下留情,可如此却被一时缠住了。
三公子瞥了一眼风云,大笑几声,“小贱人,看还有谁能帮你!”再挥手,又有两人串出,一左一右钳住之湄。
“你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之湄暴怒,给他留脸,却蹬鼻子上脸,惹火了一爪弄残他!
“哈哈……”三公子笑看着之湄,一字一句道,“王法?在这蓟县我就是王,我就是法!”
“好大的口气!”
一声大喝传来,之湄看到时山突然出现,一脚踹飞三公子,然后以她看不清的动作拍飞了抓着她的人。
“时山你怎么来了?”获得自由的之湄揉了揉被抓红的手腕,风云把那些人点倒了之后,飘回她身边,见她安然眼里的杀气才去些。
“你开店当然得来咯。”时山摊了摊手,“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你是谁?”三公子大喝,旁边有人附在他耳边嘀咕两声,三公子大笑三声,“我道是谁呢,不过是一个狗奴才!”
“狗奴才怎么了?”时山往他肚子上踹一脚,貌似又听到断骨声,“你爹来了还得给我三分面子。说,谁让你来闹事的?”
原来是有人暗中挑事。
之湄苦笑,以后日子可不太平。
“我……我就是看不顺眼那小子!”三公子冷哼一声,把脸撇过一边去。
“哟呵——”时山一脚踏在三公子身上,“不说是吗?来呀,去请宋县令来,看他知不知道!他这么从容儿子,应该是知道的,是不是?”
时山笑呵呵地看着三公子,三公子身体抖一下,脸都绿了,忙招手求饶,“不要,求,求你不要去,我说我说。”
之湄“噗嗤”一笑,想起了初中时,老师对倔强的学生无奈,就威胁说“回去叫你家长来!”,那些学生都会乖乖“听话”。
“快说。”时山收回脚,站到之湄旁边。
三公子好似不太想说,迫于时山的喷火的眼神,咬牙道:“昨晚有个人让我做的。”
“那人是谁?”
“不知,他穿着黑衣蒙面。哦,他的声音有点怪,好似故意压低嗓子的。”三公子怕时山不相信,尽可能的描述着。
闻言,时山皱起了眉头,低头问之湄,“这人你打算怎么办?”
“他也是无心的,放了吧。”
“好吧。”时山做出无奈的表情,又踢了三公子一脚,“滚,以后再见你生事,我们不介意去宋县令家喝茶。”
“是是是。”三公子让人扶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之湄瞪了一眼一旁一直看戏的宋豪,后者一愣,忙抱拳离去。
这厮倒挺聪明的。
“那人是谁?”之湄看着那些狼狈的身影问道,直觉告诉她,那人与刺杀的人有着直接关系。
“不知,爷会告诉你的。”时山抬头看着‘水胭脂’店门,点头,“不错耶。”
“朱健呢,最近怎么都不见他?”
“我就说嘛……”
“什么?”
“你想爷了,他知道一定会很开心,嘻嘻……”时山笑得一副吊儿郎当。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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