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再开几个分店,买几处庄园实在。
晚上吃完饭后,之湄才拿了一叠菜谱去找朱建时,见他正躺在太师椅上望着天空,走过去,问道:“在看什么?”
“天。”
“天有什么好看的?”她抬头看了眼,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只是太阳落山了,蔚蓝的天空有些暗。
她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把菜谱递了过去:“这是新研究的菜谱。”
秋高气爽,天渐凉,各种花卉都将凋谢,只有菊花开得正清雅高洁。
她与花云几个便研究了十几样砂锅,多是秋天冬天补气血的,还有火锅。
“这么多?这个火锅貌似不错,不如我们先试试?”
朱建看着那些牛肉羊肉小白菜等火锅,感觉比那些个山珍海味都要好吃吧,兴致大起。
“那个容易上火的……”
“过两天我又要走了。”朱建打断她道,“我今日回来,是因为之斌第一天上学,回来给他打打气。”
之湄抬头,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她从他眼里看到的是真诚,还有一丝焦急。
“好吧,不过要借用时山两天。”之湄笑了笑,转过头,眺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峦,口中轻吐,“谢谢你。”
“什么?”
之湄没有回答他,依旧望着远山……
朱建看着她的侧面,良久才躺回去,嘴角带着笑……
他期待的幸福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每日吃完饭后,与自己爱的人坐在院子里,或望着天空,或眺望远方,一边说说笑笑,一群孩子在旁边围绕着……
晚上。
“还没睡呢?”白氏进了屋,见之湄抱着一本账簿在灯光下看,而雪云正铺着床。
“一会儿就睡,娘你怎么来了?”
“也没什么。”待雪云铺好床后,让她下去,对之湄说道,“你妹妹如今也十岁了,该给她请个女先生了。”
“知道了。”她本来是想过几日再让之艳跟着学一下记账的,毕竟以后等她出嫁后,家里的这些还得靠她。
而且,在出嫁前,也会留给之艳一笔丰厚的嫁妆。
待她出嫁后,不仅是自己的嫁妆,连夫家的也要会算,不然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这杨姨娘到挺心急的。
之湄合上了手中的账簿,见白氏还没走的意思,便问道:“娘还有事吗?”
白氏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湄啊,你跟朱公子是怎么回事?”这朱公子也真是的,从去年来了他们家后,这半年来,都把这里当他们家里一样。
而自己的女儿还跟他很亲近,这个把她急坏了。
“娘,我们只是好朋友,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之湄想也不想说道,她现在还小,只想着如何赚钱。
“湄啊,你也不小了,以后要少出门,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哪个像你一样天天出门疯,跟外姓男子……”白氏苦口婆心道。
“娘!”之湄打断她,有些生气,把她看做什么人了。
“好了,我不说了,你早点睡吧。”白氏叹了一口气。
送走白氏后,之湄吹了灯,回到床上躺下,呆呆地望着漆黑的帐顶……
十四岁,这个年纪在这里,家里人都应该忙着给说亲了吧。
好一点的呢,可能嫁的是个自己的青梅竹马。
悲剧的,只能在掀开头盖的那会儿,才能见到第一眼,是帅是丑,脾气好坏,从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之湄打了个寒颤,她可不想嫁一个自己不认识,不了解的人。
愁啊……
二日,之湄顶着个眼袋,拟了一张火锅用的材料,交给时山去处理,顺便让他这段时间帮找一个声望好的女先生,毕竟他在蓟县比她熟,关系广。
拎着桶,正要出门去玫瑰园浇水时,被村中十几个妇人堵在了门口,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个针线篮子。
“水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说话的妇女今年家里种了不少红蓝花,家里有个十三岁的女娃,在之湄这里拦了一份粉扑的活儿,因此倒与之湄她们熟悉。
“我要去浇水,李婶子有事吗?”之湄指了门外,扯着笑容道。
“有。我家小翔也去读书了,昨儿在学堂看到之斌的袋子,回家后非喊着要,这不,婶子过来问问做法。”李婶子说话很委婉。
“对啊,我儿子也很喜欢……”其他人也稀稀拉拉说道。
“这不难。”之湄月云拉了过来,说道,“我呢一会儿会很忙,就让月云教你们吧。”
“谢谢姑娘了。”李婶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