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清楚了,他们进去后做了些什么?”张氏早已经派人教了竹儿怎么说,这会子只等着竹儿把她教的重复说一遍,于昭便是再如何想办法脱身,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竹儿低着头转向于昭,见于昭正眯着眼盯向她,她心里很纠起。
“快说,别支支吾吾的浪费大夫人的时间。”康婆子见竹儿沉默着没开口,大声喝道,那眼里完全没把竹儿当个人看。
竹儿身体缩了缩,抬头看着张氏,颤抖着唇说:“奴、奴婢只见到大姑娘跟人进了院子…并没瞧见他们在里头做什么。”鼓起所有勇气把这句话说完,竹儿长长舒了口气,喘着气回头看向于昭,期望在于昭的眼神中得到原谅。
张氏脸色一沉,看向站在于昭身后的康婆子,那意思很明显,便是怪康婆子没把竹儿教好!
“小人所说句句属实,于夫人不信的话,大可到我朝华绣坊去问那些个绣娘们,那些姑娘可都是良善之人,断不会胡说的。”周子健说罢,低头看了竹儿一眼说:“这位姑娘应把事情都看清楚了去,这样才不会让于夫人误会了于大姑娘,害大姑娘受了责罚。”
竹儿心虚地再次低下头,咬着下唇不敢吱声。
“大夫人,诚如周掌柜所说,大夫人若是不信大可去绣坊找那些绣娘来作证。”于昭说罢,微眯的双眼透着一丝狠戾的光芒,冷笑一声说:“若大夫人信了周掌柜的话,那么阿昭可是要带人回去了!”
说罢,于昭看向竹儿,眼里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很平淡很平淡。她一直都知道,人心难测。她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对她忠心不二,但是真到被人背叛的点子上,她心里却始终过不了那个坎儿。
于梦眼见于昭又一次即将脱身,焦急之余嘟着嘴低头看着张氏低声说:“娘,怎么办?”
张氏皱着眉,脸色很难看,刚刚她打算无论结局如何就是要把于昭教训一顿之后再行决定。但是周子健的出现却证明了于昭的清白,如此她还能怎么办!
沉默着分析此中的利弊之后,张氏突然看着周子健说:“周掌柜所说的话,跟你绣坊的那些绣娘都不是可信之人。别以为随便说个理由便能把事情忽悠过去了。”瞅向于昭冷冷说道:“无论如何,阿昭身为于府大姑娘,还是个即将出嫁的黄花闺女。私底下与男子见面就是不对!”
于昭抬头看着张氏,她这是打算跳过所有真相,直接治自己的罪咯?偌大的于府,竟是没有一个人能治得了她,任她这么胡作非为。
周子健听了张氏的话心中暗叫不妙。心里为于昭担心。“于夫人如此当家小人还真是佩服,若是此时事到外人耳中,怕大夫人以后也别想在京城里待下去吧……”
张氏回头看着周子健,瞪着他喝道:“你这个无知小民,我教训于府的姑娘是我们的家事,就算我今日打杀了谁都是我于府的家事!”
说罢。张氏怒气冲冲看向康婆子,整张脸都因为对于昭的恨而扭曲,指着于昭朝康婆子说:“给我教训阿昭这个臭丫头。”
康婆子等这个机会不知多久了。所以一听到张氏的吩咐,当下展颜镇定地应了一声是之后,走到于昭身后,两手握着藤条的两端挑着眉得意洋洋跟于昭说:“大姑娘,老奴得罪了。”
话音一落。康婆子手上那一鞭子也抽了下来,于昭只感觉背上再一次火辣辣的疼。钻心般让她疼得嘶嘶吸气。
春儿跟竹儿两个见状纷纷爬到于昭身边,护着于昭说:“姑娘,姑娘您怎么样?”
“来人,给我把她们都拉开。”张氏朝站在康婆子身旁那两个丫鬟吩咐,完了又指着于昭说:“给我狠狠地教训,直到说实话为止。”
于昭含恨盯着张氏,她这么个屈打成招的法子,真真是要人命。那一藤条抽在后背嫩嫩皮肉上,就像刀子钻心般痛楚,一般人几个来回下来都会受不了承认的。她身体本来很弱,几年前跟于绽学的那丁点儿强身健体的功夫早因为生疏而忘得一干二净,不过所幸的是她的身体总算因为那次学功夫而强健了些,这才能忍受康婆子这力道的狠抽。
康婆子手里的藤条再次扬起,可是藤条还未落在于昭背上,便已经被站在一边的周子健给拦了去。“于夫人,你如此滥用私刑屈打成招,小人虽无知却也知道哪怕是朝廷命官也要有证有据方可,你这么做莫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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