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什么,你要化妆!”蒲玉一下子就从床上翻起来了,兴奋地说道,“我竟然有一天能从你嘴里听见这两个,你要什么样的妆?”
“要一种看起来像是能买得起墓地的妆。”
蒲玉:?
夏其妙凌晨一点发表了演讲,许久不联系的人在凌晨两点给她发消息,还迫切地想要见她,她不觉得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
很有可能是对方在现场,并且觉得讲话的人很熟悉,联想到了她,所以过来试探。
她首先得在外形上做出改变,再用语言进行诱导,她可不想再跟这个人扯上关系。
蒲玉自称有一手换头术,夏其妙选择相信她。
等涂涂抹抹快一个小时后,她对着镜子看不出自己有什么大变化,好像眉眼更锋利了一点?
蒲玉将自己的衣服借给了她,临走前还给她戴上了一只手表,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在不经意间露出来。
天上乌云密布,沉甸甸地压着。
夏其妙斥巨资打了网约车,下车时,雪花轻轻飘落在她的手上,旋即被体温消融,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个城市迎来了初雪。
夏其妙踏上她的站场,只见残旧的院落前停着一个坐轮椅的人,似乎是在思考怎么通过门槛。
她大步流星,跨过了这人身边,走进了门里,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轮椅上的年轻女人注视着她,视线从昂贵长靴移向高定大衣,再到她妆容精致的脸。
她心里的夏其妙,像高悬天空的月,现在成了一个俗气的女人。
“妙妙,你让我觉得很陌生。”
废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夏其妙晃了下左手,露出腕上的表,低头看了一眼:“有事说事,我赶时间。”
她发现对面陷入沉默,不由得观察起这只表,有什么问题吗,她怎么看不出来?
“送你表的人没跟你说它的价格吗?”轮椅女人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它值一百多万。”
夏其妙心里吃惊,富婆竟在我身边,她就算今天人没了也得把这只表好好地送回去。
但她的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平淡地哦了一声,抱起手臂俯视着她:“所以?”
“如果你缺钱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我甚至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堕落?”
轮椅上的人双颊通红,像是冷的,更像是气的,她在外人面前很少失态,但在夏其妙面前,就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们只是三年没有联系,她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夏名其,哦不,宋桥婷,宋二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大家的时间很宝贵,别在这里浪费,行吗?”
夏其妙看不懂这个以前的孤儿院同伴,从她断了自己的腿也要回生父的家起就一直看不懂她。
一边只凭穿衣打扮就骂她堕落,一边说可以帮她,难懂。
宋桥婷深呼吸两下,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看着她淡漠的眼睛问道:“你知道一个游戏吗,叫《这个世界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