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惠蓉脸色一变,心里紧张的不行,回过头,就对上顾嘉遇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眸。
她连忙低下头:“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我还骗你们吗?”
顾嘉遇冷漠的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许惠蓉:“……”
顾嘉遇继续分析道:“既然顾北笙是陆家的千金大小姐,将她送来寄养的人,不可能只拿出一百万,要知道,二十年前,陆夫人出行商场购物,每次消费都在两百万以上。”
许惠蓉听着儿子分析得头头是道,忙说:“如果是陆夫人本人将陆笙送去寄养,当然不可能只有一百万,但陆笙是被绑票了,谁知道,是谁在安排她寄养,在那个年代,一百万也是一笔巨款了。”
即便许惠蓉说得滴水不漏,顾嘉遇仍然捕捉到她闪躲的目光。
“妈,你以为,爸爸是真的傻吗?”
许惠蓉愣住:“你这是什么的意思?”
“之前,他可能会相信你领养顾北笙为了一百万,但如今,顾北笙贵为陆家大小姐,你以为,他对你真的不会起疑心吗?”顾嘉遇推了推镜框,沉冷的声音显得十分不近人情。
许惠蓉面色顿时苍白:“你的意思,他会去查?”
顾嘉遇微眯着眼:“如果你不怕父亲查你,就尽管继续隐瞒,不过,以父亲的暴脾气,一旦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代价,你绝对给不起。”
许惠蓉往后踉跄了几步,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
怎么办?
如果查出来,她就惨了。
她抬眸,满眼祈求的看着他:“嘉遇,现在顾氏是你在打理,你已经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了,你帮妈妈拿个主意。”
“顾氏?”顾嘉遇眼眸微眯,似乎察觉到什么:“你拿走的钱,与公司有关?”
许惠蓉看向走廊的另一端,没见到顾成华出来,这才拉着他的衣袖,款款道来:“嘉遇,当年我被别人骗了,挪用公款好几百万去投资,结果亏得一塌糊涂,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遇到小时候的顾北笙,她书包里有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可以补偿公司的亏空,所以我……”
“一千万!?”顾嘉遇震惊。
许惠蓉将头埋得更低了,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被儿子发现,这也是她编的谎言。
顾嘉遇甩开了她的手,扯了扯领带,怒极反笑:“你拿走了一千万竟还如此对待顾北笙,你怎么敢?”
许惠蓉抬头看他,眼泪在眼眶打着转:“我骗了你爸爸,担心顾北笙知道支票的金额,总有一天会说出来,才将她送到乡下,但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嘉遇,你帮帮妈妈,妈妈也是无可奈何啊。”
“无可奈何吗?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你是蓄谋已久?你后来瞒着我和奶奶,说她一切都好,我和奶奶远在国外,相信了你的鬼话,直到我十岁回国才知道她早就被你送到了乡下。”
许惠蓉被儿子训斥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嘉遇不由得多问了一句:“你是真的做生意亏了才挪用的公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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