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事这般严重?”
见她问了起来,珊瑚也不藏着掖着了,将事情倒了出来:“四爷到外书房,没过多久,就被国公爷鞭笞了。大夫人中途得信,拼命赶往前院。谁知四爷早已不省人事。松影苑这时已经乱成一团。奴婢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知太夫人。”
万婆子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忙急声问起缘由:“四爷莫不是也向大老爷求情了?!”
“可不是!国公爷一怒之下,就命人架了春凳,用鞭子抽上了!”
万婆子眉头紧拧,问道:“平日里,四爷不是总避着大老爷吗?他如何敢提出的?你还听说了什么?”
“世子夫人上吕家看望她表妹去了。大夫人急得不得了,让人去请了大夫,也不敢惊动宫里的太医。”紫苏将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对方。
晏老太君久不见贴身仆妇进来,遂在里头问道一句:“是谁要外头唧唧喳喳?”
万婆子神情一凛,训诫了那几名丫鬟不要乱嚼舌根,撩起帘子就进去回话了。
听到仆妇的禀报,晏老太君急急地从罗汉床上下来,要到前边去看望她孙子。
刚出霁月堂的院子,宁国公齐敬煦就大踏步过来了。
看见儿子来了,晏老太君又急又怒,朝他数落道:“你作甚打他?好好教导就行了!你不知他从小身子骨弱?”
一听母亲发怒了,齐敬煦露出尴尬的神色,上前行礼告罪道:“儿子也不想的,只是行军打仗使惯了,手里没个轻重。”说着,他搀着母亲,要把老人家扶回屋内。
晏老太君怔怔地望着儿子,总觉得他神情中有古怪,就将伺候的下人遣了下去。把刚才的问题重复又问了一遍。
宁国公嘴角挤出一丝苦笑,解释道:“儿子也没办法,那愣小子不知被谁灌了迷魂汤,非要在儿子跟前耍横。让他在床上躺一个来月也好,省得他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晏老太君大为吃惊,问道:“真到这一步了吗?”
齐敬煦解释道:“儿子今早得到消息,几名御史在霍首辅的运作下,明日早朝弹劾吕侍郎贪墨。”
听到这话,晏老太君不解其意:“是否真有此事?怎会有这等把柄,让霍阁老捉住?”
“当然是有此事的!不然,高党拿什么笼赂大臣的。以前早就有传闻了,只是没霍阁老那般手段,将证据收罗出来,鼓动人出来作证。”
晏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难怪高夫人和她妹妹,昨日不顾体面,跑到咱们府里闹。老身昨日连妾室之位都不该许的。”
齐敬煦摆了摆手:“母亲不必愧疚!最多不过月底,吕家定然下狱。犯官之女如何进府为妾?”
“唉!真是冤孽,希望这次能一举扳倒高党才好。咱们府里也该整顿整顿了!”晏老太君叹了口气,就不再说什么了。
没想到只过了七天,户部侍郎吕耀祖一家,就被下了刑部大狱。就在这当口,舒眉跟着表姐齐淑婳,终于回到了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