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所有遇到这种事情的女子反应一样,舒眉立刻查看身上的着装。
寝衣也是凌乱不堪,接下来她掀开了被衾,检查起下面的床单。一抹鲜红的印迹赫然在目,血污周围还染沾着几抹白色的污浊。
她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啪”地一声断了,随后舒眉便闭上眼睛开始回想,昨晚自己下床后的情景——好像是朝软榻方向摸去了……接着,接着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会又回到床上来的?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初夜不是该很疼的吗?怎么除了头痛,浑身酸痛乏力之外,那里也没特别的疼痛感。
舒眉倏地然睁开眼睛,想寻那罪魁祸首来质问一番。她朝屋内环视了一周,却没发现半个人影。是了!闯了祸的人通常哪会等在那儿让人抓的?!
她不由从床上站了起来,“噌”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这没担当的男人,敢情跟上回一样,带累她遭罪后,便一走了之啦?
舒眉在心里不由埋怨起自己,昨晚怎地不硬撑着,等喝了醒酒汤再睡?!就是跑到净室冲个凉水澡解解醉意也好,不至于到不省人事的那步……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都怪那可恨的浪荡子,拿着对付别的女人那一套,让自己这些日子来失去了警觉之心。
想到这里,舒眉悔不当初。急急地跳下床来,趿着脚踏板上的绣鞋,便冲到屋里三尺高的穿衣镜前,剥开身上的寝衣,想再仔细地查验一番。
咦?!身上也没任何其他印迹……她正在犯疑,便听雨润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小姐,您可是醒了?让奴婢进来替您穿衣吧?!”
“别……你先别忙着进来!”舒眉奔回床上,钻进了被衾里。开始继续检查。
也没有什么痕迹……她更加疑惑了:血迹和白色污迹到底从何而来?难不成是他自己……
舒眉脑袋一凛,顿时缓过劲来,用几秒钟迅速进行了番心理建设。
不管他是不是了,即便真的**,那又如何?嫁了男人拜了堂,还同睡过一间房,在这个时空怕早已默认为妇人了。无论走到哪里遇到何人,将来都是再嫁之身,有什么差别吗?!
在二十一世纪她虽未经历情事,生活中却也见多了未婚同居、试婚的朋友。那又值得了什么?不就是一片薄薄的膜吗?哪天不爽这男人了,照样逼他在休书上签字。有现代的致富知识打底,还怕养活不了自己?!
昨晚若真有其事。就当被什么咬了一口,日子总归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想通这些,舒眉朝门口应道:“你可以进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珠帘一响,雨润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舒眉抬起头望过去。对方一脸喜色地朝她福了一礼:“恭贺小姐心愿达成……在这儿奴婢向您贺喜了!”
“心愿达成?!”舒眉不由气结,脸上顿时阴沉下来,语气不善地说道,“谁告诉你,我的心愿是跟他过了?!”
雨润顿时舌结,过了好半晌。才呐呐地说道:“小姐,您或是忘了。刚嫁过来时,您心里是乐意跟姑爷过的。只是后来那女人重现后。才会……到圆房的晚上,您劝姑爷不果,才出的意外,心里其实是有他的……”
“那我醒来后呢?!可曾见过跟他睡一张床上?”舒眉质问道,“昨晚不是告诉过你。要护我周全吗?怎地把人扔在床上就走了?连沐浴、醒酒都省下了?”
见主子真的怒了,雨润扑嗵一声。便跪到了地上请罪,解释道:“后来姑爷回来了,他把婢子打发出去了。连施嬷嬷送来的醒酒汤,让她送进放下就把人打发了,说是自己来唤您起来喝……”
舒眉眉头一蹙,脑海里闪过记忆碎片,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她待要问得更详尽些,便听到外头的施嬷嬷问道:“小姐,大清早老奴到小厨房里,给您熬了盅百子千孙汤,趁着还没凉,老奴端进来给您喝吧!”
她还未来得及应答,便听到另一位老妇人的声音跟在后头:“四夫人醒来了?!霁月堂的范婆子,给您请安!老奴奉太夫人之命,前来收取元帕……”
元帕?!舒眉回望了眼床上,哪有什么元帕?!
她不由打了寒战,把视线转向雨润:“多少人知道了?都怎么知道的?”
见她不再追究昨晚自己的失职了,雨润壮起胆子答道:“启禀小姐,大清早姑爷就起来了,叫紫莞给他拿身干净衣服。脱下的裤子上有……施嬷嬷见了,就问他昨晚是不是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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