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也不知羞……”第四名女子插进来问道。
“岭溪公子啊!就是作《水月缘》曲子的那位。”
“啊?《水月缘》?那人今天来了吗?在哪里?等一下戏园里可不可以见到?”那名新来的女子有些激动。
“什么啊!人家乃是世家公子,又不是伶人,到戏园子去做甚?!”了解颇多内幕的那名女子,显然更维护偶像的形象。
“世家公子?恕妹妹孤陋寡闻,世家公子能写出那样的曲子?我还以为是哪位梨园大家写的。”那边连忙解释道。
“你来京城不久,这几年他刚好又在守孝,难怪你有所不知。”她旁边的同伴说道。
另一名女子接着解释:“别的人自然作不出,那要看他是谁的学生?!岭溪公子六岁师从竹述先生,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后来不知何故,被他兄长宁国公,给扔到了军营锻炼,跟一帮糙老爷们整日混到一起。”
“原来是宁国府出来的……宁国公亲弟?”尾音微微上扬,不可置信的样子。
打断的人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那名小媳妇醒来后,声称失忆,对齐四郎像陌生人一样。”
“芷茹幸亏及早抽身,不然,就是进了齐府,日子怕也是不好过。”
“你们在说些什么啊?宁国府高夫人就是再厉害,终究是隔房的。将来还不是要分家的?惹不起,难不成连躲都躲不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齐家太夫人只生了兄妹三人,只有她健在,哪里轮得到嫡亲两兄弟分家?再说了,郑太夫人身体硬朗着呢!按她的年纪,起码可再活个二三十年。”
“不知芷茹姐姐,为何当初没成的?听说竹述先生,可疼惜他这外甥女了。从小把她当亲生女儿疼,说是心肝宝贝也不过分,而岭溪公子一向敬重他的先生。”
“这妹妹就不懂了,再疼也不能违背礼法吧?!”
“那吕姑娘不也那样做了?”
“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后面来了个更近水的。听说,齐文两家在祖辈就有约定要结亲的。”
“不过,我不觉得岭溪公子多满意他那媳妇,之前从来没一起出来过。”
“这次不就一道出来了?”
“你们见到岭溪公子了?”
“咱们哪能见到?听说都在前院。”
在这里听到自己的八卦,舒眉一时之间怔住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从没想到了齐峻在外头,还有这么大的名头,甚至还有一拔拥趸者。
林秀涵见状掩住嘴巴,朝好友捉狭地眨了眨眼睛。
舒眉的脸噌地一下,红得像煮熟的虾米,连连摇了摇头,连忙起身,拖着对方的手就要离开。
难得看到好友窘成这样,林秀涵哪肯放过此般好机会?!
只见她一把抓过舒眉的胳膊,凑到她耳边打趣:“看看,你是不稀罕,外面还排队等着一群人呢!可不只吕若兰一人。”
舒眉怔了怔,回驳道:“那些风流的名头,除给妻子亲人增加更多麻烦,能当饭吃吗?家父曦裕先生的诗文造诣,早二十年前就风靡大楚朝,最后还不是流落岭南十数载。”
林秀涵笑道:“在我跟前说说就行了,千万别在其他人跟前提起,小心齐四公子的拥趸,集体围攻你。”
舒眉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林秀涵体谅对方失忆了,从小又在荒蛮之地长大,自是对她相公以前神童才子的名头不算太感冒。
想起对方的身世,林秀涵心有戚戚,她曾听长辈们提过,文家父子堪称大楚奇迹。要不是这样,当初文祭酒在狱中自尽,也不会引起那么大反响。最后还得亏士子的罢考,才救下舒眉妹妹的父亲。
听说昭容娘娘从小便由她叔叔启蒙,甚称才色俱佳,是以进宫没多久就得了圣宠,宁国公后来对她念念不忘,也不是没有来由的。
舒眉若不是晒得那般黑,风头怕是不会比她堂姐差。或许真如长辈们感叹的那样,曦裕先生不想让女儿重蹈侄女的覆辙。
她想到这里,打消了让舒眉了解她家族光辉历史的念头。这样什么都不知晓,省得到时心里有落差。
林秀涵正要把舒眉拉回待客的厅堂去,迎面便过来两名女子,一名是刚才她们议论到的吕若兰,另一名她也是认识的,林秀涵见到她们,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了声“不好!”
“林家姐姐上哪儿去了,让芷茹一番好找!”那名女子朝她们打起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