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舒眉摆了摆手,阻止他道:“不用了!咱们只不过是路过,就莫要节外生枝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朱能听了命令,应喏一声便不再多言。
谁知她们不想惹麻烦,麻烦却主动找上门来,舒眉没走上几步,便听得后面有人朝这个方向呼喊:“前面的兄台请留步,前面的兄台请留步……”
兄台?!那不是在唤朱能吗?
舒眉停下脚步,一脸怔忡地望向朱护卫。
朱能转过身去,皱着眉头望着追来的人。
不一会儿,那人便赶了过来。三十左右的年纪,一脸的络腮胡子,身强体健,长得孔武有力,一望便知有功夫在身。要么以前是军士,要么是猎户或武师之类的人物。
只见那人跨步上前,欲跟这群女人中唯一的男人搭上话。
朱能见此情状,忙给舒眉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雨润也是个机巧的,忙拉了香秀,一左一右将舒眉挡在了身后。
朱能见安排妥当了,忙朝来人问道:“这位壮士,找在下到底所为何事?”
那络腮胡子倒也挺懂规矩,没有再朝女眷那边张望,而是指着朱能手臂上那道蛛形纹身问道:“敢问兄台,你身上这记号,是生来就有,还是被刻上去的?”
朱能一怔,不明所以地望向那男人,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手臂上的图腾,乃是宁国府暗卫成员必烙的印疤。一般人是认不出来的,以为是受了伤留下的印痕,没想到被眼前这人给一眼看穿,还当众给叫破了。
基于组织内的纪律,朱能当然不能向外人泄露,只得装糊涂地反问道:“什么记号?这是五年前在下被烙铁烫伤了,才留下的疤痕。”
那人见朱能竟然一口否认了,也不好再做纠缠,但他好不容易在另外一人身上看到这记号,就此放过又有些不甘心。
那长络腮胡子的男人并不死心,敛去失望神色,嘴里喃喃道:“原来不是记号,我还以为可以为他寻到熟人了……”
这话听在朱能耳朵里,让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这记号是齐氏暗卫的独有标记,也是全天下在各地的齐家势力相互辩识的记号。听这男人的语气,仿佛有人身上也有此类记号,而那人似乎已经不记得前事了。
他十分朝那人想问清内情。
可是女主子还等在路边,自己的当前首要的任务,是要护送四夫人回到禅院。
想到这里,朱能忍下好奇之心,朝那络腮胡子抱了抱拳,就此告辞了。
舒眉一回到所寄居的净莲院,朱能就恳请四夫人屏退从人。
当屋内只剩他们两人时,朱护卫扑嗵一声,朝舒眉脆倒请罪:“小的该死,今天在山道上,小的犯了暗卫的门规……请四夫人责罚!”
舒眉惊得从坐椅上站起身上,不解地问他:“朱护卫何出此言,是我没有记路,才走岔道。再说,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朱护卫何必如何?”
朱能抬起头来,望着舒眉继续自责道:“小的所指的不是这件事。在回来的道上,小的一不小心,将暗卫的标记让人发现了……”
舒眉听得一头雾水,等朱能撸起自己的袖筒,朝四夫人展示他手臂上的那道蛛形纹身时,她这才若有所悟。
“你是说,那人知道这道印迹是齐府暗卫组织的标志?”舒眉试探地问道。
朱能摇了摇头,解释道:“小的不敢确定,那人有所怀疑倒是真的。”
舒眉回忆了当时的情景,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没什么,他们只要一打听,就知道你我的身份,怀疑又如何?”
朱能一脸急色,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小的怀疑暗卫有兄弟落在他手里了,先前那人自言自语,便是他抛出来鱼饵……”
舒眉抿着嘴唇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仅凭那点线索就作此判断,未免太武断了。”
听到这话,朱能揖上一礼,恳请道:“小的觉得那对主仆甚是怪异,加上他一眼瞧出咱们齐府的暗卫的标记,小的想前去查探一番。”
原来是不放心院子那人,舒眉垂头思索了一会儿,想到朱能作为暗卫里的头领,自当有他专业的嗅觉,自己一个外行人,也不好阻他。
想到这里,舒眉命他起身,嘱咐道:“朱护卫若想弄清楚,就去查吧!不过,要小心自身安全。咱们齐府的真正考验还没到。可不能折了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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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又错过时间点了,只好放在早上发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