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话语中是何意思,舒眉抬起头来,困惑望向对面。
齐峻不慌不忙地挪移得靠近妻子,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是也喜欢登高望远了,还是日日盼着为夫前来接你?”
错愕地盯了他数秒,舒眉侧过脸避开这自恋狂灼热的目光,解释说:“妾身想到回府以后,再难机会出来透透气了,所以才会每日独上高塔,算是换种心情吧!”
见妻子对自己打趣和**的话充耳不闻,毫无半点入彀的意思,齐峻难免有些挫败感。旋即,他又想起两人之前的约定,心里涌起几分雀跃来,遂就着这话题继续道:“眼看着八月十五就快到了,到了那日的晚上,为夫带着你外出观灯,让你出来透透气,可好?”
“真的?”舒眉脸上终于漾起一丝喜色,唇边露出浅浅的梨涡,一副跃跃欲试的向往。
见她如此表情,齐峻把心放回胸腔,开始跟她说起,以往每到中秋佳节,他跟那帮伙伴们夜里经常参与的活动。
“每年上元节和这个时候,城皇庙都有灯会,男男女女戴着面具,一边赏灯观焰火,一边看街边杂耍……”为了撩拔起她的兴趣,一路上齐峻绘声绘色跟她讲起,京城中秋之夜的盛况。
可是,他越讲到后面,舒眉的神情越低落,最后还露出一脸愁容。齐峻不知其故,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娘子就一直神不守舍的?是有什么放不下吗?”
舒眉瞟了他一眼,怏怏道:“妾身担心施嬷嬷,想早点赶回去看望她。”
齐峻了然地点点头,安慰她:“为夫说没事就没事!你还信不过了?那日,薛太医来看过后,说是静养数日即可。嬷嬷年纪大了。恢复起来没别人快也是有的……”
舒眉忙向他打听施嬷嬷的情况:“没别人快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还不能行走吗?”
齐峻也不敢欺瞒她,摇了摇头,将当时情景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妻子。末了,他跟舒眉问道:“施嬷嬷为何会提前下山的?她不是在陪在你身边吗?”
终于提起这尴尬的话题了,舒眉有些心虑,不敢正面回答,只是觑了他两眼,斟酌一番才回道:“上次在松影苑出了事,施嬷嬷不放心我离府太久,怕咱们的居所。又被偷了什么东西,或多出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齐峻愕然,不解地问道:“偷走东西还好说。哪会多出东西来?”
“什么不干净的……”齐峻喃喃念道,他话音未落,脑海突然灵光一闪,顿时醒悟过来,结结巴巴辩解。“不会吧?!这种手段也太下作了。”
舒眉斜睨了他一眼,心知一下子他肯定难以接受高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禀性。
可此次回府,两人面临许多挑战和考验,要的就是他们夫妻齐心协力,可得趁早把话说开喽!
舒眉一反常态。没将话憋在心里,而是提醒他道:“上次迷药、春药加致命毒药的事,难道相公你转眼间就忘了?若不是当时雨润发觉不对劲儿。妾身如今的坟头上怕是早都长满草了。”
被妻子一阵抢白,齐峻顿时哑口无言。
当时舒眉的症状,他是亲眼目赌了的。若不是当时大白天的,加之前头醉酒那次她表明立场,两人后来相处得一直别别扭扭的。他恐怕早已把持不住了。要知道,被迷药熏倒的舒眉。热情似火,贴在他的身上片刻也不肯安静下来。较之平日少了几分清冷,添了几分妩媚……
想到这里,他顿时感到身体里面也有团火烧了起来。
“还不都是你惹来的风流债!那女人从来没放弃过让她表妹进门的打算。上次你都亲眼见识过了,妾室的位置,吕姑娘根本看不上。”两人共同经历那么多事情,桩桩件件历历在目,时至今日,舒眉不相信他还看不透高氏的伎俩。
齐峻张口结舌,习惯性想替大嫂和吕若兰辩护几句,却又发现找不到有力证据来反驳对方。
他讪然垂下头来,小声嘟囔道:“她其实挺可怜的。自从嫁给大哥后,一直就未得到他的欢心,也没诞下一儿半女。她有那样的想法,也情有可原……”
“你——”见他态度暧昧地同情高氏,舒眉想起前些年自己所受的苦,旋即气就不打一处来,抱怨的话语,像连珠炮似地发射出来,“大哥不可怜吗?他都三十了,承爵也四年了,至今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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