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峻咽了咽口水,强忍住心里失落,自嘲地笑了笑,朝舒眉望过去:“之前也没听你提过,他们两人如今的住所和差事,都安排好了没有?!”
见他终于出声了,舒眉稍稍安心,说道:“蒋荣我托莫总管安排在回事处,先跟着府里管事们,学学人情来往。有机会我再让他到铺子历练历练。毕竟他们已经十多年没回京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齐峻轻声“嗯”了一声,自己找了台阶下:“前几日为夫总是外出,也没功夫听你提起此事。既然娘子都安排好了,就这样吧!”过了一会儿,他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当年亲事定的急,岳父大人原也该多给你配几个陪房和丫鬟的。现在能补齐,甚好……”
听了他这话,舒眉心里咯噔一响,立即从他的话语中嗅出一丝不对劲来。
是啊,娘家安排人过来,本该是出嫁之时,跟着嫁妆一起过来。虽说那时情况特殊,现在中途塞人,确实有些不合礼法。虽然。月娘他们进府时,她跟婆母提过,可眼前这位是她的夫君,也是该跟他说说的。
舒眉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大错。
那次登塔回来的道上,她明明已经洞悉了对方十分在意自己面子。对暗卫没交到他手中,一直都耿耿于怀。这次她没及时跟他报备,会不会……
想到这里,舒眉顿时感到如坐针毡起来,不知该不该旧事重提。顺便跟他道歉。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小事大作。
齐峻站起身来,扫了妻子一眼。说道:“你今天出门做客,也忙了一天,早些歇着去吧!”
说完,没等舒眉反应过来,就自顾自地往床榻边走去。
见他淡淡的语气。一副的云淡风清的表情,舒眉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她随即想起京中如今的情势,觉得不能让两人之间此时心里起了疙瘩,她也顾不得矜持和颜面,两步跨到齐峻跟前,扯住他的衣袖。轻声问道:“相公,你心里头是不是压着什么话,想对妾身说的?”
齐峻脚步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回望着妻子。
“你觉得我心里会压着什么话?”齐峻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声音较之平日里,要清冷上几分。
舒眉心道:果然被自己猜中了。这男人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
念及毕竟是自己理亏,她决定先做小伏低。来解开这个心结。
舒眉放开他的袖臂,挪了几步来到齐峻正前方,朝他郑重地福了一礼,致歉道:“他俩来府里的事,先前没有跟相公报备一声,是妾身做得不妥,请相公大人有大量,别跟妾身计较这个……”
这番举动,倒是出乎齐峻意料之外。他怔怔望妻子的半屈膝的动作,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不知怎的,他脸海里想到好友甘昀的提醒,觉得有些事不能再拖。此刻,难得她肯低头认错,这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齐峻扳起面孔,凉凉地说道:“你还想得起自己做错了?”
齐峻的反应,让舒眉心头一紧,她错愕地抬起头,解释道:“自然是妾身做错了。之前虽然我跟母亲提过,可如今毕竟是相公管着外院,妾身自当还得跟你说一声才行,之前太忙,一下子给忘记了……”
谁知,听了她的解释,齐峻不仅没有接受她的道歉,反而还变本加厉,冷哼一声,厉声质问道:“何止只有这一点做错了?嫁到快齐府四年,你可曾把我当你的相公对待?”
一顶大帽子压过来,让舒眉顿时有些懵了。
他又是在唱哪一出?
听了这话,舒眉越发确信,今天他悄悄溜出门出城,定是跑到昌平高家的庄子跟吕若兰私会去了,受了一些蛊惑,回来就要故意找她的碴儿。
她想到这里,觉得之前的想法错得离谱,遂直起身子,也板着脸回击道:“相公希望妾身该如何待你?”
见到不肯伏低,齐峻决心再上一剂猛药:“有事总喜欢自作主张,从来不知提前禀报商量。平日里为夫就是出门远行,你也是这副不闻不问的样子,你眼里何曾有过我这夫主在?”
听了给她定的罪名,舒眉只觉得好笑,心想,这人今天吃错什么药?连“夫主”都搬出来了?
为了两人将来携手合作,示弱跟他道个歉,没想到齐峻还学会得寸进尺了。
想到他今天的行踪,舒眉觉得不能让步,遂反唇相讥道:“相公这话说差了,妾身倒是想过问来着。可是,整日都是些不体面的污糟事,妾身怕问得太勤,有人说我善妒不贤。既然相公指责妾身不关心你的行踪,那么请问,相公今日悄悄溜出去,是到哪里办正经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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