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片刻,随后就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很快就好了,再忍忍,过一会就不疼了。”
他一边哄着她,一边含住她的耳垂,开始啜吮起来,身下的动作却没有片刻停止。
舒眉只觉得痛感如同潮水般,一波紧接着一波。她拼命咬紧齿根,才没让自己痛呼出声。
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只惦记着疼痛了,倒没怎么留意。好像最初的那次,他很快就出来了。
后来,这家伙好似食髓知味上了瘾,竟在她耳边低声下气轻声哄道:“娘子,若想要尽快怀上,一回可不成,得多试几次。你看,母亲每次见到咱们,都要唠叨一次,你想不想耳根清静一点……”
舒眉听到这里,怒极反笑,正要拿话反驳回去,又是一阵疼痛袭了过来。
到后面,两人都是大汗淋漓。
虽然舒眉此时累得浑身快要散架,可身上黏嗒嗒的,她实在睡不下去,执意起身叫来丫鬟,最后进净室清洗了一番。
第二日到霁月堂请安时,她明显感到婆母脸上不同寻常的笑意。
舒眉见状,心里暗自懊恼,昨晚动静实在闹得太大了。她就是想隐瞒,都分身乏术。
后来她沐浴完回去时,就见到齐峻正指挥丫鬟桃叶,在换榻上的床单。当时她一张脸涨得通红,都不知往哪里搁了。
郑氏见她来了,忙把拉到暖炕上坐下,轻声细语地问道:“近来天气冷,晚上没着凉吧?!要是太累了早上起不来,不用到为娘这里来侍候。好好养着才行……”
这话听在人耳中,怎地这么暧昧呢?
舒眉抿了抿唇,尴尬地回应道:“母亲说哪里话?咱们年纪轻轻都起不来,传出去定会让人笑话。”
郑氏将身子往后一倒,笑道:“管别人笑不笑话,为娘没那么在意,只要咱们府人丁兴旺就行。比起你们在我跟前尽孝,母亲更愿意看到有人喊我作‘祖母’。”
舒眉听到耳中,没有立刻接话,心里只觉暖意一片,庆幸自己运气不错,遇上一位好婆婆。此时谁也没能料想到,就在不久的将来,一切都变了。
到了年底,大户人家主母通常都会很忙,如今代为管家的舒眉也不例外。在霁月堂没坐多久,她就请辞回了竹韵苑,开始处理府里的内务。
到天幕将黑,她陪郑氏用过晚膳回到竹韵苑,齐峻才姗姗来迟。
舒眉一见到他,想起昨晚没来得及打探的事,正要开口相询,只见齐峻把她拉到一边。
“送你一样礼物……”他故作神秘地在她耳边说道。
舒眉满脸疑惑地抬起头,怔忡地望着夫君,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齐峻也不做声,将她带到院子东边的小书房里,又命人给妻子斟来香茗。
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舒眉更加好奇了。
只见齐峻从他的书架子,取出一幅卷轴,亲手打开展在妻子面前。
舒眉伸过脑袋,朝画卷上望去。
只见那上面画的是一处山谷,旁边几株杏树。两只看着有些眼生的鸟儿,歇在枝头上。那两只鸟儿交颈而立,情态亲密,相拥凝望着远方。
舒眉有些不解其意,心里不由嘀咕,是不是他酸文假醋的毛病犯了?!
把自己拉到这儿来谈诗论画?
舒眉望了望齐峻,又垂头仔细观察那幅画,实在弄不懂,他的这番举动背后的意义。
齐峻见她这副不知所谓的表情,恨得牙痒痒,忍不住拿手指在妻子额头上轻敲了两下,道:“朽木不可雕也!难不成娘子现下都没瞧出这幅画的来头?”
舒眉忙朝画的右下角望去。
“哎呀,原来是前朝秋涧先生的《繁杏锦鸠图》!”她忍不住叫了起来,随后,一脸兴奋地望着齐峻,问道,“相公,你是从哪里得的?爹爹以前常提起他的作品,可我一直无缘得见。爹爹说,我可以研习他的画风……”
说着,她拿起画轴开始独自欣赏起来,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齐峻抿嘴而笑,没有立即答她,只是指了指画角下题词,暗示于她:“我早瞧出你学是这种画风。不过,为夫收藏这幅画作,只因爱这幅画的意境和题词。”
舒眉闻声,忙朝下望去,那里题的两句是——“尽堪活色生香里,拥顾双栖过一春”。
她脑海轰然一响,仿佛要抓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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