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没想到,此次觐见,竟然会是他最后一次面圣。
上元节那天晚上,当他赶到先帝寝宫时,他已经驾崩了。
如今想起来,已是事是人非。
没想到因为这个,给他以及妻子舒眉惹来无尽的麻烦。
现在,不管是先帝爷。还是端王爷,都已然不在人世了。连大楚的江山都被高家篡夺了。这句承诺,彻彻底底成了一句空话。
“喂。副都统,那些人好像都走了!”一个声音在旁边提醒他,齐峻猛然间回过神来,望了方达明一眼,喃喃道。“终于走了?”
方达明点了点头,道:“刚才您走神,许是没听见。好像有什么人把他们引来了!”说完,他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他的脸面上。
齐峻似是丝毫没觉察出来,反问道:“谁会这样好心?不会是咱们金吾卫的兄弟吧?!”
方达明摇了摇头,答道:“小的看不像。他们没将安平侯送回府里。哪会这么快来接应您?”
齐峻想了想,点头同意他的猜测。
接着,他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实没什么人声了,忙拉起方达明:“走!咱们这就出去!”
说着,就要从藏身的地方出来。谁知他刚一起身,脑部就是一片眩晕,齐峻暗叫糟蹋。忙将手伸起衣襟里,摸出一缝在内衬里的东西。
对他的状况。方达明好似全然没有觉察。
出来之后,对齐峻请示道:“马匹也不知跑到哪里了。此时天气已晚,副都统身上有伤,还是要让小的去谋一台轿子……”打探一番
齐峻此时自知中招,恨不得他越远越好,忙将他打发了过去:“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方达明一抱拳,就翻过那座民宅的院墙,朝大街那边奔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离开,齐峻迅速从衣襟里掏出那小纸包。取出来后,将里面的粉末,仰头迅速朝自己口中倒去。
做完这一切,他心里稍稍安定,听到几人沉重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听到他们靠近,齐峻“嘭”地一声倒在地上。在那两人进门的一刻,十分应景地栽倒在了地上。
那两人不是别人,一位是刚才出去寻轿子的方达明,另外两人似乎是轿夫。
见齐峻倒在地上,方达明过来搀起齐峻,然后在他鼻翼下试了试,又把他眼皮掀了掀,在确认没什么异常后扭头对那两人道:“成了!他被我那迷药放倒了……快,赶紧把抬进去,送到城南的樟树胡同不远的破庙里……到天快亮的时候,再请他们的人手,追到那里来……”
那两人听了吩咐,忙按照他的要求,一一都做了。
装昏迷的齐峻暗自纳闷。
这人平常看不出来,原来还是个细作。
此番安排和手法,明摆着是早已安排好的。那群刺客原是他的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齐峻不禁胡涂了。
赶到破庙,他强忍着伤口疼痛,竟是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方达明把他扔在破庙后,便留了那两人守着,自己先出去了。
齐峻怕自己睡过去,拨下头上玉簪戳自己的太阳穴,这才保持神思的清明。
到后半夜的时候,他险些睡过去的时候,便听到留在守着他的两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起来。
“太子爷干嘛要派人捉他?”一个低沉的声音不解地问道。
另一人应声答道:“谁知道啊!说是要从他身上找什么东西吧!”
先前那人反驳道:“刚才扶他下来时,你我不是把他全身都搜遍了,哪有什么东西?”
他的同伴接着说道:“重要东西肯定不会放在身上了,你没听见方队长布置嘛!若是那么好找,几年时间了,哪会还找不到。”
“所以,方队长这番动作,是想取得他的信任?”另一人不是很确定。
“那是当然,你没看见跟一会儿,又要安排兄弟们蒙上面,再来追杀一回吗?”
“哦!”他的同伴似乎这才明白过,不放心地瞅了齐峻一声,压低声音问道,“那迷药份额够吗?人不要提前醒来了……”
“不会的,这药是兄弟我亲自经手的……就是能放倒一头牛,吸入进去后,睡上两个时辰。过后,就会慢慢醒来。”
“睡这么久?不会脑子一半搞坏到,到是东西也不记得放哪儿了吧!”
他同伴顿了顿,忙反驳道:“是爷安排的东西,还能有错的?你担个哪门子的心?”语气中略带些不满。
“兄弟我这不是担心吗?这大费周折的?怕咱们白忙活一场。”另外一人忙不迭地解释道。
听他这样说,原先那人语气这才缓和下来,喃喃道:“你担心是没错,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昨晚你不在,没听到陶都统的交待。他转达了太子爷的口谕,说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两样东西找出来……咱们还是好的,黄五他们在金陵城都蛰伏多久了……听他们传来的消息,说那边的皇宫,被人捷足先登了,不过也没找出什么来。”
他的同伴听了这话,不由纳闷起来,问道:“会不会根本没那什么遗诏?是有人故意散布,疑惑陛下和太子爷的?”
“胡说!肯定是有的!那遗诏的事,是先帝爷身边贴身宫女说出来的。那位姐姐十年前被送进宫,不仅识字而且记性特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这迷药就是出自她之手,百发百中的效果……”
这番解释,好似将两人心中的疑虑都打消了,屋里顿时显现短暂的沉默之中。
最后,其中一人说道:“现在,南北僵持不下,恐怕全天下的几方势力都在寻这东西。陛下都顺利祭天了,还要那玩意做甚?”
“不说你不懂,就算一直以前在高府担任暗卫总管的陶都统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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