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时的情景,舒眉苦涩一笑,道:“那时候府里还没出孝期,及笄礼办得极为简洁。”
季董氏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那时相公跟他们同窗几个,考后相邀小酌,本想约岭溪公子的,没曾想到……”说到这里,她突然用手捂住嘴巴,一副自知失言的模样。
舒眉不以为意,唇边显出宽和的笑意:“不必如此。那段日子总归是我一段经历,避不过去的。嫂子但说无妨,不必顾忌我……”
见她面上坦然,季董氏放下心里的石头,笑着安慰她:“你也不必伤心!嫂子听我家那口子讲,岭溪公子不会瞧上别人的。如今这一切,怕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舒眉闻言,倏地抬起头,怔怔地望向季董氏,心里却已经是翻江倒海。
难不成,季贯良把忻儿的事跟他妻子也讲了?她口中怎么也说出这种话来?
舒眉想到这里,只觉后背心掠一层薄汗。
要知道,如今遗诏和玉玺都没拿到手里,也还没跟林唐几家手握兵权的世家言明。忻儿的身份极其敏感,不能让人随便知晓。
季贯良怎地这般冒失,说出不透露给别人知晓的,他老婆怎地也晓得了?
舒眉此刻心里,仿佛挂了十来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见她不再言语,季董氏以为她害臊,忙携了舒眉的手,安慰她道:“我说文家弟妹,这男人呢!一时失足不要紧,只要他肯回头便是良人。说起来,以前嫂子就认识岭溪公子,那时哪会想到,他将来会栽到比他小上五六岁的小丫头手里。相公每次提起这事。都忍不住背后打趣他……”
见她不再言语,季董氏把话匣子打开,坐下来跟她闲话家常的模样。
舒眉见状,心里更加胡涂了,心里暗道:“这人是怎么啦?齐峻派来当说客的?”
可也用不着吧!他现在美妻娇儿,快活似神仙,用得着还找人跟自己纠缠吗?
舒眉暗中甩了甩,抛开了这不切实际的瞎想。
谁知,季董氏像是讲上了瘾,又扯出另外一桩旧事。
“听相公说。他赴任前一天晚上,去跟岭溪公子辞行。在他的书房里,竟见到一女子的画像。他正要凑过去仔细瞧瞧。谁知被岭溪公子一把抢过……原先,他以为了是四爷的红粉知已。直到他见姑奶奶的真面,这才恍然大悟……”
红粉知已?
舒眉不禁哑然失笑,他对红粉知已可不会那般矜持。
遥想当年,他的红粉知已一号——吕若兰。不甘愿红粉知已身份不明不白,公然找上门来,要进府为妾。
见她没任何反应,季董氏以为舒眉没听明白,又补充道:“弟妹恐怕还不知道吧!岭溪公子曾经发过誓,不再给女子画像。没想到他为了你,还是破例了……”
这句话听在舒眉耳里,如堕云里雾里。
“什么女子画像?不给人画像?这又有何种缘故?”舒眉回过神。一脸茫然地望向季董氏,“嫂子所说的这些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你竟然不知道?”季董氏见她这副表情,十分吃惊,忙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远嫁的大姐,曾发誓过。不会再给女子画像了!”
舒眉第一次听人说此事,不由呆滞了。
什么不能画像,他何时给她画过像?
舒眉不习惯把疑问留着过夜,忙问了出来:“他为何不能人画像了?”
季董氏见她这副神情,知道对方是真的不知其中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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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风习习,除了偶尔的虫鸣和零星几声蛙叫,秋夜的江面上一片寂静。浅柔的月光铺洒在水面、甲板和人的身上,给夜空平添了几份宁静和柔美。
月上中天,昭示着此刻已是夜半时分。
舒眉站立在那儿,望着水里的明月发呆,已经有好半天。一阵江风吹来,水波荡漾,月影凌乱,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倏地,水里落入一样什么东西,把她吓得猛然一惊,连连后退,被身后的女子一把扶住。
她扭头回望过去,见到丫鬟雨润——一位大她两三岁的姑娘,一直在旁边静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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