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齐峻点头应了下来。
见天色不早了,齐屹想着还要回京跟陛下禀报要事,遂催促齐峻道:“咱们加紧步伐吧!省得母亲担心。”
齐峻撇了撇嘴角,说道:“她才不会担心咱俩呢!早上出门时听芷儿提到,母亲早就计划好了,今日要去将军府陪陪三婶。”
齐屹闻言眉头一拧:“她怎么挑这个日子上门?三叔在的时候不过去?”
齐峻摇了摇头,也是一脸茫然:“小弟也不知道!上次婶婶带着四妹和六弟来做客时,她老人家接待得并不热络。怎地这会儿,竟然上门去回访了。”
对于母亲跟三婶之间的旧怨,齐屹自然比他弟弟知道得清楚。
想到弟妹如今跟三房住在一起,他心里似乎有些明白。
齐屹正要跟他弟解释一通,就在不远的地方,一人一马朝他们兄弟疾驰来。
就在他们牵住缰绳,打算避让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嘶鸣声响起——那人却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
还没等齐屹反应过来,就见对方已经滚身下马,朝着齐屹俯身拜倒:“国公爷,大事不好了!太夫人她……太夫人……”那人上气不接下气,跟齐屹说起让他匆匆赶来的紧急情况。
齐屹听完之后,转身跟齐峻扫了一眼,对他吩咐道:“你先回府安抚受惊的聪儿,我带人去营救母亲。”
齐峻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兄弟俩商量妥当后,就分头开始行动。
等舒眉和施氏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到是半夜快到凌晨的时候。
母子俩正睡得迷迷糊糊,舒眉就听到院墙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她到底经历过多次的变故,一听不同寻常的动静,心里就知道,将军府的防守似乎又加强了。
看了眼熟睡过去的儿子,舒眉悄无声息地从被子里退了出来,然后,蹑手蹑脚来到屋外。
月光下,她见到番莲跟一男子垂着头,在那儿商量着什么。她能认得出,那身形看着像府里的护卫,却又有些陌生。
在廓下驻足聆听了一会儿,舒眉正打算回屋,就听到番莲的声音突然激烈起来:“你莫要为难番莲了!姑奶奶肯定不会过去的。其实在这儿也是一样,将军府的防卫不比宁国府的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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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眉抬眼望过去,这丫头长得肤白唇红,一双眸子莹润亮泽,眼角微微上挑。蜂腰细腿的,颇有几分姿色,让人猛地看过去,只觉眼前一亮。
“嗯,收起来吧!”舒眉瞧着这丫鬟有些脸生,遂多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何处当差的?”
那丫鬟脸色一僵,连忙矮身答道:“禀四夫人,奴婢名叫青卉,原先在霁月堂里当洒扫丫头。两年前拨到竹韵苑当差,成了四爷的贴身婢女。”
“哦,那你是家生子了?”舒眉接着追问了一句。
“回主子的话,奴婢母亲是针线房的人。祖辈确实一直在齐府。”青卉恭敬地回道。
舒眉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把人遣了下去。饭后在院子里遛达一圈后,她就回屋里午歇去了。
起床的时候,雨润及时前来禀报,说在她歇息的时候,那名叫“青卉”的丫头,悄悄蹭到院墙外面,跟一个脸生的丫鬟,在一处说了好些私房话。两人分手后,那丫鬟离开方向,好像朝着丹露苑去了。
舒眉淡然一笑,心里有了几分计较,在梦里的提示下,她从来不认为,这竹韵苑会是安乐窝。不然,半夜哪会被人诓了出去的?这里面还有什么是想不明白的?!
恐怕如今这院里没任何秘密可言了。
圆房之夜被夫君当众甩了大耳聒子,捧高踩低的下人们,自然是虾有虾道,蟹有蟹道。争先恐后地拣高枝去了。
舒眉猛然记起,这叫“青卉”的丫头,可不就是那天给齐淑娆报信,说自个儿醒的那位。今早迎齐峻进门的,好像也是她。这下子更有趣了,求上进的丫头,她总得给人机会不是?!
不知怎么的,舒眉一想到昨天醒来后,高氏那清冷的声音,心里就打了个寒战。
在这府里,她想无病无灾地活下去,就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从高氏行事作风上看,不仅仅是阴狠的问题。有她娘家势力在,简直算是有恃无恐的霸道。且府内到处都她的耳目。
她现在的处境,如同在走钢丝,一个不留意,可能就会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