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籍。雨润有何种待遇,你一样可以得到。”
怔怔望着舒眉,番莲内心不停在那儿挣扎。
她跟妹妹从小在国公爷身边侍候,后来,她俩被派到四夫人身边。这些年来,她贴身跟在夫人身边,该见到的,不该见到的,全都见识过了。
说起待人宽厚,为人光明磊落,没几人能及得上眼前这女子的。
可就是性子……要是成另外一女子,到了最后这境地,早就认命了。
虽说突然间多了名身份不低的姐妹,她身份到底摆在那儿,又诞下了嫡长子,背后又有陛下替她撑腰,爷慢怠谁也不会慢怠她母子俩。可她就是不肯妥协。
说起来,公门侯府哪位爷身边,不是环绕着一群女人,不过是身份低上些许罢了。
见番莲久不回话,舒眉以为对方还在思考,遂催她回去早些歇着。
没想到齐屹来得还挺快。用过午膳,舒眉刚把小葡萄哄得睡下,齐家兄弟就到了。
刚一见面,舒眉就问起郑氏的情况:“太夫人还没消息吗?”
跟齐峻对视一眼,齐屹讪讪道:“有是有了一些线索,不过,那贼子十分狡猾,在咱们赶过去的路上,随时又换了地方。”
“这么说来,还在内城的啰?”舒眉不由蹙起眉头。
齐峻点了点头:“事情一出来,大哥就吩咐人将九道城门全部封死,应该还没能逃出去。”
舒眉微微颔首,又问:“他们要交换谁?”
为难地扫了大哥一眼,齐峻没有做声。齐屹则答道:“还能有谁?还不是吕家父女……”
舒眉听闻不由一愣,她原先以为,对方最想换回的,是高氏的兄弟。毕竟,有那人在,他们就可以继续打大梁的旗子。
“吕贼在户部任职时,手里聚敛了大笔财富。姓费的明着是救老婆和岳丈,实则是还不想从他父女手里把那笔银子敲诈出来,以后他好东山再起……”齐峻一脸不屑地补充道。
原来如此!舒眉虽看不懂齐峻提起这事的态度,这几天她多少听说过京中一些事,知道新朝初,户部有些吃紧,齐家兄弟四处在收集捐赠。
突然,她灵光一闪,让番莲把已经粘好的银票、地契拿出来。
“这些东西,原先是要还给齐家的,没想到番莲没把话传对,让四爷误会了。”舒眉一面说着,一面将东西递给齐屹。
“当初撤出京城时,由于我要赶回宁国府接太夫人,跟雨润和番莲几个失散了。后来,她们带着念祖到南边时,一时没寻找林将军他们,手里又没了银子,就把身边带出的首饰当了一些……”说到这里,舒眉扫了眼齐峻,继续道,“后来,从林世叔府中搬出来后,我担心坐吃山空不是个事儿,就把剩下的一并也当了,拿来作本钱做了些生意。既然,你们缺银子,不妨把这些拿去应急吧!”
舒眉的话音刚落,齐屹兄弟均是一愣,尤其是齐峻,脸上像马蜂蛰过一般,嘴角微微抽搐。
对舒眉态度的突然转变,齐屹也有些愕然,打量着眼前这位他看着长大的女子,一时把握不住她的思路。
“这点银子你留着当体已吧!齐家男人再没出息,岂能朝女人伸手?”还没等齐屹出声回绝,齐峻抢先开了口,“那些首饰既然赠予了你,自然是你的……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听他说得冠冕堂皇,舒眉只是微微一笑,解释道:“那些首饰,我早已托雨润去赎了。北上的时候,咱们走得急,带在身上不方便,我安排先暂时放在她那儿。起先,她们在杭州城当掉的那些,由于过了赎回的日期,被商家卖掉了。要再要找回来有些困难。那些东西我拿三倍的银子作了补偿。都在这里面。”
见到她老围着银子打转儿,齐峻有些不耐烦,打断她道:“给自己的女人东西,分那么清楚作甚?”
终于转到这上面了,舒眉朝齐屹福了一礼,对他正色道:“今日趁着大哥在此,我就索性把话一时说清楚了吧!省得以后纠缠不清。”
听到她的语气陡转,齐峻心里暗道“不好”,走过去就要拉走他兄长:“大哥,咱们还是继续派人去寻母亲吧!”
见他欲要打岔,舒眉赶紧接口:“是啊,得赶紧把此事掰扯清楚,省得两位爷还要分心将军府。耽误了你们寻人……”
“你……”听懂舒眉话中之意,齐峻不由气结,:“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你我没任何关系了,儿子在你这里,我难道不该将他接到安全的地方去吗?”
“宁国府安全吗?”舒眉反问一句,眼睛直直地盯着齐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