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将情况查探清楚后,舒眉思忖片刻,又问道:“陛下人呢?他不会还在宁国府吧?!”
若有所思地觑了她一眼,番莲答道:“四爷知晓陛下是私自出宫的,亲自将他护送回去了。”
舒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见她不再继续问下去,番莲倍感纳闷。她本要问几句的,转念记起自己前几天才正式归于文家,怕引起对方不快,遂将心里的疑问压了下去。
没想到,番莲不想多事,事情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在得知舒眉跟齐府一刀两断后不久,刚登基的新帝项忻,不顾朝中辅政大臣齐屹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将姨母文氏封为“县君”。
一般封为“县君”,都是未嫁之女。可文氏以一和离的妇人之身,得到这样封号,自然会让朝野内处一时哗然。
本来,若舒眉还在齐府,她自然跟着夫婿加封诰命。就是和离归娘家独居,一般前况下也是封夫人。可小皇帝一上来就封了“县君”,这里面的蹊跷,自然被有心人所察觉,并且浮想联翩起来。
此等大事,自然在京城高门大户的后宅中引发了一阵震动。
这集中就包括舒眉前小姑齐淑娆的婆家——宋府。
昔日,高家建立伪梁朝后,宋阁老以为项氏皇朝大势已去,在几番运作之下,投靠了新政权。还没跟他混到首辅之位,短短几年时间里,墙头竟然再一次变换了旌旗。
宋阁老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原本,他早已心灰意,打算就此辞官回家,可就在这时,齐峻将四皇子迎回。一同进京的,还有他旧友文曙辉。
宁国府发生的事,让宋家父子立刻嗅到里面不同寻常的味道。
“父亲,这样看来,文家并不打算跟宁国府结盟了。”说这话的不是别人,乃宋阁老的长子宋祺日,在前梁朝廷时,曾在都察院任职。
扫了儿子一眼,宋阁老轻捋银须,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见父亲不语。宋祺日追问:“儿子说得难道不对?齐四郎又娶进竹述先生的外甥女,而文氏离府,这不都已经清楚了吗?”
宋登科轻咳一声。然后对儿子道:“到底还是历练不够。只看到表层的东西。”
诧异地望向父亲,宋祺日喃喃自语:“难道不对吗?”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见他还没开窍,宋登科开始点拨儿子,“齐家那小子娶秦氏时。只怕宁国公根本不知内情。”
“怎么可能?”宋祺日惊得顿时从座上站了起来,“弟妹带来的消息,不是说她大哥早跟齐四郎联系上吗?”
“她的话你也敢信?当初她是如何挤兑文氏的?”提起那惹事生非的小儿媳,宋登科就是一肚子火。
要不是她信誓坦坦,自己怎会对高家俯首称臣,搞得现在他被人骂成三姓家奴。无颜面对陛下。但凡她当时透露一点儿讯息,暗示她大哥还活着,他宋登科哪里会调转方向。另投新主?!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自己穷尽一生,官至阁臣,已经到了尽头,可三个儿子怎么办?
难道,天真是要亡他宋家不成?
不知父亲心里琢磨什么。宋祺日想到宋家跟文家的渊源,忙在一旁提议道:“父亲大人。儿子看此时是一个大好时机。陛下不是替他姨母撑腰吗?您还不如替文氏出面说几句公道话,说不定小陛下一高兴,对您改观了呢?尤其是文先生。他现在虽未授职,可就凭他外戚的身份,在陛下跟前还不是一言九鼎的角色。”
宋登科沉思了良久,最后摇了摇头,对长子道:“还是再等等吧!宋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还是静观其变再说。你回去跟旺儿他娘说一定,让她私底下多劝劝齐氏,让她多到定远将军府走走……”
父亲的话,让宋祺日颇感诧异:“这是为何?定远将军虽然在军中威望颇高,可远水救不了近火。难不成,还指望将军夫人到陛下跟前说合?”
宋登科扫了眼儿子,心中满是无奈的叹息——这孩子怎地这般愚民钝?难怪落榜好几次。若不是当时朝廷亟需官员,这孩子哪里抢得到那种位置。
可三个儿子的禀赋都不高,也只能这样了。还是自己把这张老脸拿出去,最后给他们铺铺路吧!
宋登科一打定主意,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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