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沈桑榆舒坦悠哉,美美的吃了顿早膳,这才回了院子去。
刚进屋,秀儿就再也忍不住,扑在床前软塌上笑得浑身抽抽。
也就是小姐这般有本事,可以气得魏氏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黑了!
“这般得意忘形的笑,也不怕招恨,收敛着些。”沈桑榆过去捏了捏秀儿圆鼓鼓的脸颊,轻声提醒道。
秀儿赶紧捂嘴,试图将笑声都挡住。
好半天才平息心情,又提醒沈桑榆,“小姐,你今天这般戏耍了夫人和三公子,他们定会报复你的,你可要提防着些。”
“我哪日不提防他们?”沈桑榆反问。
又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好看的杏眸微微弯着,“不过,他们设下赔罪宴,就说明之后要风平浪静一段日子,恐怕,是在等呢。”
“等什么啊?”秀儿好奇问。
沈桑榆却笑而不答,只吩咐秀儿拿出佩剑,花钱找了老头子将其送回硕亲王府去。
“这佩剑削铁如泥,不是寻常之物,应该是高庭钦称手的武器,早些还了去才好。”沈桑榆道。
秀儿便用棉布裹了佩剑,悄悄从后门出了伯侯府。
没多时,又把裹了棉布的佩剑原封不动带了回来。
愁着脸告诉沈桑榆,“奴婢找了人去还佩剑,可那硕亲王府里头高公子的侍童却说,要亲手交到高公子手中才行。”
不敢假以人手,更加说明这把佩剑的重要性。
“那高庭钦何时回府?”沈桑榆又问。
秀儿迷茫摇头,“侍童没说,只说最近有可能回不来,让再等等。”
“那就等着吧,将这把佩剑好生放着,切莫磕了碰了。”沈桑榆交代道。
“小姐放心吧,奴婢还拿了桐油来,据说佩剑剑柄擦了桐油会越发的亮,回头高公子用着必定称心。”秀儿赶紧道。
毕竟高公子帮了自家小姐这么多忙,她这点小感谢,还是要有的。
沈桑榆却拒绝了,“不用了,也不知道高庭钦是否能用惯,回头反而让他不开心就麻烦了。”
没必要的添乱,还是作罢得好。
自家小姐发话,秀儿也就不再吭声了。
将佩剑裹好放进柜子里,外面便有小厮来送糕点。
仍旧是沈海川院子里的,这回送的是绿豆糕。
“侯爷早早就交代了,每隔三五日为各院送些消暑的糕点来,这份是二小姐的,小的就放在桌上了。”小厮端着笑脸道。
沈桑榆微微颔首,“好,出去吧。”
待小厮退了出去,才又小声吩咐秀儿,“去把老顽童的药拿一包过来。”
虽然知道那药对身体无害,可到底会有些身体上的反应,仍旧让秀儿心疼。
忍不住嘀咕咒骂沈海川,“侯爷为何这般狠心,小姐你自幼被扔在庄子上长大,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要拿这种****对付你,太可恶了!”
这还是亲爹吗!
沈桑榆接过秀儿递来的药,仰头直接干咽下,苦涩的味道从喉头一直蔓延到舌尖。
渐渐地,有点麻木,竟什么滋味都尝不出来了。
她面无表情,脸颊又冷又燥,缓缓道,“有些账,等查清楚了之后,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