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继续在土匪身上忙活,“没有谁留下来断后,一起走!”
说罢,已经将土匪的外袍脱了下来,又走到那白衣女子跟前,“换上它。”
“小姐,咱们要带她走吗?”秀儿诧异。
倒不是她自私不愿意救别人,而是现在这情况,能让小姐逃走,就已经是万幸了。
哪里还管得上别人啊!
沈桑榆颔首,“三个人一起走。”
说罢,又将衣服往女子跟前递了递,“抓紧时间,赶紧换上!”
她和秀儿都还好些,身上都是素色的衣裳,不算太扎眼。
这女子穿着一身白裙,走出去的话,百米之外估计都能瞧见。
不换衣服不行。
白衣女子微微抬头,墨发下的小巧脸蛋刻着精美的五官,那如洞庭湖澄澈的丹凤眼中,隐匿不住的诧异。
“没时间了,得罪。”沈桑榆见她还没动作,干脆自己上手。
将女子身上的白色襦裙扯下大半,再用土匪的外袍罩住她,裹起来不伦不类,却没有那般扎眼了。
“一会儿我喊跑的时候,你们再从地牢往西南方向跑,知道吗?”沈桑榆叮嘱道。
等秀儿点头,这才从地牢走出去,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回到大当家的屋子去。
片刻惊慌失措的冲出来,大声嚷嚷,“快来人啊,你们大当家好像出事啦!”
土匪们个个彪悍,却最重兄弟情义,听说当家的出事,便纷纷扔下手头的事情冲过去。
沈桑榆赶在他们到屋子前就躲到了屋后。
一面朝着地牢的方向做口型。
跑!
秀儿拽着白衣女子的手,没命的开始奔跑起来!
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要能逃离这个地方,只要能活下去,便什么都没关系。
沈桑榆也很快追上,三人冲到了土匪寨子的外墙前。
沈桑榆一个箭步便爬上了墙头,动作轻盈又灵活,转身弯腰伸手,“拉住我,上来!”
秀儿推着白衣女子上墙后,自己才翻上墙头。
而此时,墙头的三人吸引了远处看哨土匪的注意,当即大喊,“快,那三个娘们跑了,追啊!”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八丈高的墙头,沈桑榆没有半点犹豫便跳了下来。
秀儿也自幼在庄子上长大,虽然有点崴脚,但没什么大碍。
只剩那白衣女子摇摇晃晃坐在墙头,跳下时裙踞飞扬,然后膝盖先着地,被满地沙砾磨得血肉模糊一片。
“坚持一下,先下山。”沈桑榆过去扶起她道。
白衣女子咬着鲜红欲滴的红唇,看得出来每步都在强忍,却仍旧努力往前跑。
茂密的森林里,三人狂奔着,身后不远处便是土匪叫喊的打杀声。
若是被抓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眼瞅着官道就在山脚森林的尽头处,白衣女子却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被扯碎的裙角露出狰狞的膝盖,白骨森森已经隐约可见。
可见白衣女子撑到了极限。
“快,她们在那里,铁定是跑不动了,快点去抓!”身后土匪的脚步声已经逼近,叫喊声震得耳膜都开始剧痛起来。
被抓,只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