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寂后,屋中爆发杀猪般的叫声。
娟娘疼得全身打颤,沧桑双眼里布满惊恐,“救……救命啊!”
聒噪!
“再说话,连你舌头一起割掉!”沈桑榆冷冽眼神横去。
娟娘吓得再也不敢吭声了,只能用眼神去求助一旁惊愕的魏氏。
魏氏这才反应过来,声音难以置信又失望愤怒,“桑榆,你怎可这般乖张暴戾,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心肠狠毒至此!”
说罢,便直接扬起手来,却是打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耳光清脆,足够院子里所有人都听见。
魏氏声声泣血,“侯爷,妾身无能,竟让桑榆成了这般模样,侯爷还是罚妾身吧!”
一言一句面上都是在认错,实则是让沈海川心中更多几分对沈桑榆的厌恶和愤怒。
显然,魏氏也得偿所愿了。
目睹这般血腥凶狠的场面,沈海川气得胡须都在颤抖。
“来人,把二小姐给我绑起来,先打五十大板,若是真的有损了清白的事情,便挑断手筋脚筋,丢回海庄去!”
这样的女儿,他不要也罢!
饶是秀儿一个外人,都觉得心寒至极。
亲爹要挑断自己女儿的手筋脚筋,还要扔回庄子自生自灭,像话吗?
她冲到了沈桑榆跟前,努力将手臂伸得很开,小脸上满是紧张和坚毅,“不许动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不该受罚!”
“去绑,这丫鬟若是拦,就直接发卖掉!”沈海川阴沉着脸道。
魏氏早就盼着把秀儿这个烦人精给弄走了,当即使了眼色,要让家丁上前解决。
却瞧见沈桑榆弯腰,缓缓地又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来,“敢动她,便是娟娘这个下场,试试?”
被钉穿手掌的娟娘还挂在红柱上,疼得面若金纸,一副要咽气的模样。
家丁们瞧了,谁都不敢往前迈。
这要是伤了手,哪怕好了也得落下残疾吧!
“桑榆,你怎可这样?”魏氏眼神失望,“我们不过是担心你,想看看你现在如何,你却这样伤人,若是让沈家的列祖列宗知道,该何等的失望。”
这种时候,魏氏甚至搬出老祖宗来烘托气氛。
沈桑榆颇为欣赏的看了眼她。
到底是在伯侯夫人位置上稳坐的女人,总归是有些厉害的。
只可惜,这次老祖宗也帮不了她了。
沈桑榆低头轻笑一声,这才重新抬头去瞧魏氏,“夫人,恐怕这一次,就连老祖宗也要站在我这头呢。”
“你莫非是糊涂了,老祖宗怎么会站在你这个乖张不驯的人那头?”魏氏蹙眉。
暗想沈桑榆是不是被土匪给折腾疯了,才会有今晚这遭疯狂举动。
当着伯侯的面伤人,显然是自寻死路!
可下一瞬,魏氏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不光是她,就连沈海川也楞在了原地。
“看你们的表情,应该就不用我介绍这是谁的玉佩了吧?”沈桑榆耸肩,拽着玉佩须子晃悠。
魏氏眼睛跟着转,舌头打结,“这……这是圣上的玉佩?”
“夫人很识货嘛。”沈桑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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