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提到这点时,沈桑榆的嘴角,滑过一抹不被察觉的笑。
先前那么多的铺垫,只是为了这一句。
沈罗氏也没料想到带着煞气的沈桑榆还和祠堂有关,当即愣怔住。
半晌才结巴问,“大仙,这煞气是她给带去祠堂的吗?”
旁边立马有老妈妈添嘴,“老夫人你还记得吗,您来伯侯府那晚,就罚着小姐去过祠堂呢!”
如此一来,那就说得通了。
沈罗氏立马抓住这由头,“正是正是,这煞气应当是桑榆给带去的吧,大仙你说呢?”
算命先生眼神睥睨,“若老夫人心里都有了主意,便不用贫道再说了,我离去便是,只是日后有什么事情,别寻贫道便是。”
这话说得轻飘飘又满是威胁。
吓得沈罗氏心里敲起鼓来。
祠堂可是一家的正气之本,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一家人都要跟着倒霉?
“大仙,刚才是我糊涂了,还是请大仙去祠堂看看,瞧瞧煞气出在哪儿。”沈罗氏道。
自有眼力见好的丫鬟带路,领着算命先生往祠堂走去。
沈罗氏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爹爹,去祠堂吗?”沈桑榆也准备动身,经过沈海川身旁时,轻声问道。
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沈海川的神情。
沈海川脸上刻着不情愿,似乎很抵触祠堂这个地方。
可到底什么都没说,抬步往外走去。
光是抵触这样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来。
沈桑榆将思绪收敛起来,垂着头,刘海投下的阴影遮去所有眼中的情愫。
等大家都去了祠堂,算命先生便在祠堂里面转悠了一圈。
最后转身问沈海川,“敢问侯爷一句,是否很恨你的发妻?”
沈海川愣怔,随即语气暴怒,“大仙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沈某岂会是那种薄情之人,哪怕她已经离世,在我心中,也是真真挂念的人!”
算命先生差点被沈海川的咆哮吓到。
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又摸着胡子遮掩颤抖的手,轻咳,“侯爷莫气,贫道只是问一嘴罢了,若侯爷对发妻情根深种,那么这之后的东西,就该再仔细查查了。”
他抬手,指向了大夫人的牌位。
沈海川快步上前,拿起牌位的同时,那后头拴着的红绳和木头娃娃都暴露在众人面前。
“天爷哟,这是什么东西!”沈罗氏被吓得不轻,一张老脸煞白如纸。
秀儿也下意识护住了沈桑榆,“小姐小心些。”
唯有沈海川的脸漆黑如墨,紧握牌位的手剧烈颤抖,整个人隐忍着狂暴的怒气,“这是什么东西!”
“是符咒,用来压住侯爷发妻的符咒,让侯爷的发妻不得超生,最后还会魂飞魄散的符咒。”算命先生回答。
“是谁干的?”沈海川又问。
算命先生却双手作揖,“这就不是我能透露的了,我只能告诉侯爷,小姐身上的煞气都因这符咒而起,只因小姐是这牌位之人的女儿,才会受影响最深,揪出这个人,整个伯侯府,便能太平了。”
说完之后,算命先生就准备离开了。
沈罗氏被吓得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想起来要去追算命先生的时候,却发现算命先生早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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