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的声音,“我瞧着那西域来的明矾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三公子可真是会花钱,尽用来骗女孩子开心了。”
贴身家丁赶紧从旁边的窗户翻出去,没被秀儿发现。
他从映月阁溜出去,去向沈逸坤交差,说是毒蛇应该昨晚就跑掉了。
“什么叫做应该?”沈逸坤大怒,狠狠框掌家丁一巴掌。
打得家丁直接狂飙鼻血,淌得满脸满身都是。
那可是宰相府的掌上明珠,真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家丁想死,他可不想死!
沈逸坤在假山后怒火中烧,抬脚想要再踹家丁。
却听见沈桑榆在不远处喊他的名字,“逸坤,我们要回映月阁了,眼瞅着日头太大,晒得人不舒服。”
沈逸坤踉跄着从假山后冲出来。
“总想着回去干什么啊,不如我们去前厅玩,也是晒不着的。”沈逸坤还想再劝。
然沈桑榆心意已决,柏珠珠也赞同。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沈逸坤狠狠咬牙,也赶紧跟了上去。
如今他不确定毒蛇还在不在映月阁内,跟着去总要保险些,万一看见毒蛇窜出来,还能提醒一下柏珠珠。
只要没咬到人,问题就没那么严重。
像是跟屁虫一般,沈逸坤厚着脸皮又去了映月阁。
他就坐在柏珠珠的旁边,好似十分殷勤的样子,眼神不住在柏珠珠身上打量。
实则,他是在观察柏珠珠附近有没有毒蛇。
一盏茶的功夫,沈逸坤煎熬无比,神经绷得死死地。
“二小姐,小的从老家带了些肚脐红糖饼来,您要尝尝吗?”有家丁在门口恭敬的问道。
沈桑榆语气开心,“拿进来吧。”
又转头看向柏珠珠,“我听人说,若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些甜的最合适,你尝尝吧。”
柏珠珠从始至终垮着一张脸,焉搭搭的,像是要凋谢的小白花。
这会儿也只是用鼻音嗯了声而已。
得了准寻,家丁就抬脚走了进来,他腰上绑着个瓦罐,看上去有点滑稽。
沈逸坤只顾着盯着柏珠珠,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故而,也没看见家丁离开时,在瓦罐上稍稍动作的手。
“尝尝。”沈桑榆主动拿起一个红糖饼,递给柏珠珠。
快到跟前的时候,却突然手一滑,红糖饼就脱手而出,咕噜噜的滚进了桌底。
沈桑榆作势要去捡。
“奴婢来捡就好了。”秀儿立马蹲下去,要去捡桌子底下的红糖饼。
可旋即,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蛇!”
秀儿着急要站起来,却忘了自己蹲在桌子底下,故而起身时脑袋撞翻了桌子,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都往地上滚。
屋中众人也因为那个蛇字神经紧张,都开始慌乱的或跑或跳。
结果撞到旁边更多的东西,破裂声此起彼伏。
场面一度混乱。
而就在这混乱中,柏珠珠忽然蹲下了身子去,抱住自己的小腿痛呼,“蛇咬了我,救命!”
沈逸坤的双腿一下子软了,跌坐在狼藉之中,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