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宋大夫为之好奇的地方,“这些,恐怕要等到小凤王妃亲自来解释了。”
“我可是看到那里摆放了好几瓶子药水呢,听医女说,王妃娘娘还交代了她们使用方法,说老太太在未来的几个时辰之内,都要吊水……,”
“这凤王妃实力如此非凡,我们并非医者,对于这些过程,无需去过问太多,人家那么做,自然有那么做的道理。”
“若是问得多了,反而不妥,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只要老太君的病好了,这就是咱们定西侯府的好事。”
“行了,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都下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守着,一会儿你们过来换班。”
……
灵鸢吃饱喝足,沐浴更衣之后,总算有时间躺下来好好歇歇了。
今天的手术很成功,即使中间出现了些许的麻烦,但好在她的经验还算丰富,总算有惊无险的一一化解。
没想到这边刚刚做完手术,那边她的医疗系统就赠送给了她一套十分齐全的手术刀,再加上之前的输液套装,她此次出来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老太太只要通过了今晚,就会没什么大碍,剩下的普通大夫就能够接受诊治,无需她来。
至于容亲王体内的毒素也清理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灵鸢在定西侯府睡到半夜,被医女叫醒,原来老太太醒了,头疼的厉害,而且她之前交代的点滴也已经滴完。
灵鸢查看过老太君的情况后,忙安慰她:“术后肯定会多少疼一点的,由于手术的地方是在头部,麻药不能用的太多,否则会出现很多副作用,所以请老太君多忍忍。”
“您今天还不能吃东西,好在我给你输送的这些药水,一方面可以给您消炎,另外还能提供您体内基本的葡萄糖和营养,您能醒过来啊,而且头脑还这么清晰,足以证明,这台手术很成功。”
“等过了今晚,好好养着就行了。要不了多久啊,就能下地走路了。”
老太太无比感谢的看着她,“丫头啊,谢谢你,没想到我都这把老骨头了,居然还能有康复的希望,谢谢你,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来定西侯府来找我!”
老太君这般一说,定西候也连忙开口,并双手奉上了一块令牌。
“凤王妃身份尊贵,什么也不缺,所以金银钱财方面就不俗套了,这是能够调遣定西候上下的令牌,日后您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前来知会,定西候府定然尽最大的努力,报答王妃娘娘大恩。”
调遣定西候上下的令牌?
灵鸢眸光微闪,定定定定的看着定西候:“侯爷,您是认真的?”
毕竟,她和凤王如今的地位可是相当的敏感,他们此时将令牌递过来,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他们定西侯府已经站在了他们这一边?
定西候诧异灵鸢的敏锐,心想这位小凤王妃果然不简单,难怪凤王殿下会排除众难娶了她。
她的直言不讳让他越发的欣赏他,当即认真的朝她颔首:“凤王妃尽管收着,定西候送出去的礼,从来都是认真的。”
话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灵鸢自然也不再矫情,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既然老太君已经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这,这么快就走?如今已经半夜了,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王妃娘娘,不如还是等到天亮再走吧?”
灵鸢摇摇头,“我还有别的病人,在外已经停留太久,而且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就不打扰各位了,告辞。”
众人见她坚持,也不好多做挽留,定西候立即派人准备马车,亲自护送灵鸢回到了容王府。
等灵鸢回到容亲王府的时候,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开始收拾行装。
天一亮,最后查看了容亲王的情况,交代大夫后续的治疗办法后,就告别了容亲王夫妇。
没想到刚刚走出容王府的大门,就看到了凤王府的马车。
看到这辆通体霸气黑的马车,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何人。
她都看到了,容王妃自然也看到了,可人家不下马车,她这小小的凤王妃也不敢命令他下车,当即不好意思的朝容王妃笑了笑。
“王嫂,您还是回去吧,我没事,这就走了。”
没想到容王妃一点也不为意,显然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卫玠的行事风格。
这一次,容亲王有难,人家既然能够让灵鸢前来,就是有心的,又怎会去在意这些虚礼。
可灵鸢却觉得卫玠太大牌,上了马车扫了眼坐在里面闭目养神的某人,忍不住轻哼一声。
当即打开车窗朝容王妃挥了挥手,直到马车越走越远,她才放下车帘,没好气的瞪了眼身边的某人。
“喂,好歹人家也是你王嫂,你这样连面都不露,真的好吗?”
卫玠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有你这个马屁精在,还需要本王?”
灵鸢嘴角一抽,“马屁精?你居然说我是马屁精?”
“这般上赶着,不是马屁精是什么?”
灵鸢一噎,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后,啪的一声将一块令牌朝他丢了过去。
“是,我是马屁精,就算是马屁精又怎样?这次我可是给凤王府要来一路支持,说吧,这个情你要怎么还我?”
卫玠的眸光打了个转,最后落在拍在他手心里那块有点分量的令牌,眉头微微挑了挑。
“你难道不是凤王府的一份子?”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还需要本王向你重复一遍?
灵鸢眉头一拧,黑肥的胖脸立时气的鼓囊起来:“喂,不是吧你,我费了这么大功夫,你不夸奖也就算了,竟然还如此奚落人?这可是能够调动定西侯府的令牌哎,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定西候手里还有兵权的吧?”
“那又如何?”
卫玠那双薄而有型的唇淡淡的一勾,“难道本王需要他的支持?”
靠,这厮是不是也太自负了?
灵鸢的眼睛立时瞪得滚圆滚圆的,既然如此,那这便宜就不用给他了。
不想,对方似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在她出手的同时,令牌就被他理所当然的收进了怀里。
这一幕委实看的某丫目瞪口也呆:“你不是不稀罕?你不要,我要,还给我!”
卫玠慵懒的往后一躺,酷酷的声音在她耳畔漾开,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魅力。
“送出去的礼,哪里有要回去的道理?”
“是你不稀罕的。”
“你不是常说蚊子大小也是肉?这令牌,本王就笑纳了!”
“你,你别太过分了!”
灵鸢气的要哭,这人,也忒不要脸了吧?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她前前后后忙活了快一个月,什么也没落到也就算了,竟然连句像样的好话也没有。
这男人,这样欺负女人,真的好玩儿?
大概是某人的哀怨太过明显,使得卫玠就算想忽略也不能。
要继续闭目养神,不想某人这次却发了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那个劳什子鬼医,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现在他人呢?送我过去,我有事要问他。”
“鬼医?”卫玠这才想起这一茬事,瞥了眼领口的小黑手,嘴角勾出一抹渗人的弧度:“你确定要这样继续?”
灵鸢狠狠的将他往后一推,“就会欺负老实人,卫玠,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的求婚。”
“求婚?”卫玠的声音陡然扬起,看白痴的似的盯着灵鸢,“本王什么时候向你求婚了?”
灵鸢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他,“在灵家庄的时候,你敢说你没像我爷爷求娶我?”
“那也算?”
“怎么就不算了?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信誓旦旦的要对我好。可是现在呢?从我进门到现在,几个月了?老娘全都为你在奔波,你呢?你替我做了什么了?”
灵鸢的火气一上来,立即巴拉巴拉的罗列卫玠的罪名,一番论断下来,卫玠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打她嫁给他之后,还真是忙的没有一点自己的时间。
脸色渐渐沉郁下来,其实也不能怪他将她忽略的如此彻底,委实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别说她了,就连他自己又何尝停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