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个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庄东秋怎么还不走?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着身旁一个闲汉交待起来。
那闲汉立即答应一声,从后面的路上绕了个圈,才假装跑的气喘吁吁,“庄先生,庄先生,你快去吧,族长有请!”
庄东秋正拿着书在看呢,听到那闲汉的话,便抬起头来,“不知道族长请我去有何事?”
那闲汉傻傻一笑,“我只是一个跑腿的,这等大事,自然是要等庄先生去了才能说,小人哪里知道。”
庄东秋自言自语的说道,“说的也有道理,那请稍等下,我即刻就去。”
庄东站整理了下衣袍,故意认真叮嘱了一番周大壮家的,千万不要放任何人进花田,免得要是丢了什么,坏了什么,可是要他赔的。
周大壮家的,自然是把头点的跟鸡琢米一样,周大壮本来生得就壮,当下拿一把花锄扛在肩膀上,四处巡视着,发现有木桩不稳妥的地方,就用绳索再绑一绑,紧一紧,做的极为认真,他婆娘则是拿着缝衣筐,就正坐在出入口的地方缝衣服。
二狗子松了一口气,总算将那庄东秋给骗走了,他朝着另两个闲汉使了使眼色,那两个闲汉快步上前,与那正巡视花田周围的周大壮搭起话来,还帮周大壮点烟。
刘大也蹿到周大壮婆娘的跟前,卖起乖来,周大壮婆娘啐他一头一脸的口水,他们嬉笑怒骂起来。
三个闲汉牵制住了周大壮夫妻娘的视线,二狗子带着人从水里游了过去,一上岸,就看见那些刺篱笆,当下就脱下衣服,包住木桩,向个人合力拨出一个口子来,然后几个人从那个缺口洞里爬了进去。
“嘘,都他么的小声一点,千万别让那两个老不死的发现了,给老子搜仔细点,但凡是看见开了花的,管它是不是新品种,都给老子把花给毁了,绝对不能留一株花。”
“是,老大!”几个闲汉低声应喏,就各自分开,凡是看见开了花的,管它是不是新品种,一律一脚踏上去,将那花朵踩的稀巴烂。
周大壮看这两个闲汉老是拉扯着自己,便有些不高兴起来,直接挥了挥锄头,他们才躲开了,他直接走向自己婆娘那里,果然看见村里经常偷鸡摸狗的刘大正跟自己婆娘瞎扯呢,同进那贼眉鼠眼的,还往花田里乱瞄。
“走走走,别在这儿呆着,这里不欢迎你们,再不走,别怪老汉挥锄头啊?”周大壮也不跟他们多话,直接就上武力。
刘大翘起脚跟,估摸着十有**,二狗子等人已经摸进去了,便也顺势退了,嘴里还咕哝着,“周大壮,你真是不近人情,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这不是看你帮人看田辛苦嘛,所以过来慰问一声,谁知道你不识好人心啊,既然你不知好歹,爷还不奉陪了呢,兄弟们,我们走!”
刘大等人退了之后,周大壮坐下来,抽了一袋子烟就问他婆娘,“刚才刘大进去了?”
他婆娘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庄先生不是说任何人不给进吗?我就不明白了,里面藏了宝贝,杂就不给进呢,那几株快要死的花苗,几朵蔫巴花,又不值几个钱。”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缝你的衣服,庄先生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不行,这些无赖平常见到我们不发威就算好的了,今天居然还替我点烟,肯定不安好心,我得进田里看看,别让他们弄坏了什么,回头可得我们赔呢。”
别说这周大壮还真有一点现代侦查意识呢,他婆娘听他这样一说,也着急起来,赶紧拉开护拦,“当家的,那你小心点。”
“知道了!”周大壮背着锄头进去了,自打他被请过来看这片花田,每天都要拨草浇水,所以里面有多少株花,在哪个位置,他一清二楚的。
他这一进来,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当时就把二狗子等人吓坏了,立即蜇伏在原地不敢动,只盼着周大壮千万不要发现自己才好。
三十亩地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周大壮不可能每一垄都走到,他只是四处看看,凡是目光能到的地方就不另外过去了,他哪里能想到,某株花垄间可能伏着一个人呢?
“咦?这株花早上还开的好好的,怎么碎了?”周大壮突然心疼的蹲下去,将一株快要被踩到泥里去的杭白菊给扶了起来。
杭白菊花的瓣上面,有明显的新鲜泥印子,周大壮皱起眉来,突然大声嚷道,“肯定是刚才那些兔崽子们干的好事,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