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麻了,怎么通报的人还不出来?
一下午都滴水粒米未进,沈袭玉现在肚子里饿的咕咕叫。
“哎,我说这位大哥,你们王爷不是住在这儿吗?”沈袭玉终于忍不住了,再次上前询问了起来。
那侍卫瞄了她一眼,就冷声道,“没错,这里正是王爷临时的驿馆。”
“我说你们家王爷就算是住在青山顶上面,那位侍卫大哥,绕青菊镇转一圈也回来了吧,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沈袭玉跺着脚,脚站麻了,浑身也被秋风吹的直哆索。
“王爷是何等尊贵的人,也许此刻正在见贵宾也不一定,你就先等着吧。”那侍卫直接撩了一句不负责任的话,继续抬起头当雕塑,不管沈袭玉怎么说,就是不再开口。
丫的,这叫什么事儿,呜呜,好想念空间里的美味灵泉水,好想念柔软的天星草丛原,但是现在她不能离开,万一那该死的侍卫突然跑出来,她岂不是又错过见赵启浩的机会了。
本来呢,她要硬闯也能进去的,但是一想到庄叔叔和自家老娘在人家手里,她就只好忍着,等着了。
赵启浩背着手,和小安子并排站在沈袭玉身后的某个方向,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一会跳脚一会儿绕着圈子走,一会儿又哈气,一会摸着肚皮,满脸郁闷的样子,他不由嘴角就弯了起来,心情大好。
“小安子,你说本王为了她连影卫的力量都调动了,就是为了搜集孙健的罪证,好让她的计划实施成功,你说让她站在外面饿着肚子,等王爷那么一小会,这桩生意是不是很划得来?”赵启浩心情颇佳的玩着扳指问道。
小安子立即拍着马屁道,“那是,就算没有这些,您是尊贵的王爷,她不过一介平民,等您也是应该的。”
赵启浩点点头,对这句马屁的话十分受用,“庄先生和沈四小姐都安排好了吗?”
“是的,已经将临时驿馆里最好的房间都给他们俩个了,只是王爷,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厚待他们俩,不过就是一介平民罢了。”小安子颇有愤愤不平。
“他们的确不值得我如此对待,我看中的不过是那新奇的花品,今年是太后娘娘的千秋,能博太后娘娘一笑,才是正经事。”
小安子再拍马屁,果然自家王爷想得比较周到。
其实赵启浩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出来,当今圣上一直对自己的父王心有不满,觉得他大权在握,便时刻提防。
上次回京,要不是父王看破了玄机,及时将爵位传给了他,恐怕现在赵王府已经被天启帝给查封满门抄斩了。
赵启浩虽然从小英名在外,但是毕竟年轻识浅,就算是老虎,现在也只是一只伤不了人的幼虎,是以天启帝才会稍稍放松些的。
他才袭了爵位,立即就跑到青菊镇给沈袭玉捧场,除了是真的想见见这小丫头,替她当个靠山外,同时也是做给天启帝和某些有居心的人看的。
因为只要稍为有些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干出这种事情,而他却偏偏做了,他就是要让那些传消息给天启帝:他在巡视江南的途中,私下里却跑到青菊镇,给一个小厨娘捧场。
沉溺于女色,整日只知道风花雪月,大概就是天启帝想要看到的样子。
而今晚的事情,传到天启帝的耳里,会是这样的版本:新赵王不足为惧,一听到青菊镇有百花争艳的比赛,立即连正事也不干了,不但高调跑去赏花,而且处置了青菊镇花行商会的会长,连陆镇长都罚了半年俸禄呢。
还彻夜和那花坊代表,商谈这新奇花品是如何种出来的,最后居然还说要亲自去花田里种种看呢。
非但如此,那个传说中与他有染的小厨娘,也去了临时驿馆,就算是等到了半夜,也不肯离开,想必是想要攀高枝的人。
这样一个无心于正务,只知道种花玩女人的赋闲王爷,根本不足为虑。
“小安子,这时辰也不早了,服侍本王就寝吧。”赵启浩伸了个懒腰,姿式极美的,迈着优闲的步伐朝着里面走去。
小安子屁颠屁颠跟在后面,有些不解,“王爷,那小厨娘还在外面等着呢,不管了?”
赵启浩瞟了他一眼刀,他立即头一低下去,“是小人多嘴了,小人该打,她一介商女,也妄想攀上高枝,活该受冻。”
小安子,假意伸手,在自己脸两旁轻拍了下,然后陪笑道,“王爷,这边请,要不要先让人准备浴桶,泡个热水澡,再就寝?”
“小安子,这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