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起伏不定,“你,你,你居然敢?”
大夫人一副要将自己撇清的猥琐模样,快嘴的插话道,“老夫人,您也怪不了我,我这是实话实说,若不是有您的授意,我们再大胆,也不敢做出这些事来,所以山神大仙,你一定要明察呀,民妇最多就是共犯,绝对不是主谋呀,要找人算帐,您就去找老夫人,还有,还有四小姐当年的亲娘也是被她害死的。”
一语捅破天!
沈自秋唿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死命的扯着手帕,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急步走到大夫人前面,“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四妹妹,噢,不,首席大人,民妇说的是千真万确呀,当年老夫人看老太爷十分宠爱您的母亲青蔓姨娘,心中嫉妒不已,正好当时青蔓姨娘和她同时怀孕了,可是由于她之前用了许多药,那胎儿就算生下来,也是个死胎,于是她便想出一个毒计,假意撞上青蔓姨娘,结果导致青蔓姨娘难产,而她也因为腹中的孩儿是个死胎,免受了老太爷的怒火。”
大夫人被这么一吓,竟是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将当年的秘辛全都说了出来。
沈老夫人的脸色已经是雪白雪白的了,她喘着粗气,就去扭打大夫人的脸,一耳刮子扇过去,“你个贱妇,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
以往常年活在老太太积威下的大夫人这次是彻底的暴走了,直接一把掀翻老太太,反手就给了老太太一巴掌,神情极其吓人的说道,“我胡说,你自己摸摸良心问问,我有没有胡说,青蔓姨娘不是你害死的,不是你害的首席大人一出生就没了娘?青蔓姨娘本来就体弱,你明知道她吹不得风,还要邀她去假山上玩,结果又假装失手撞到到,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计划好的?你当年的那胎不是死的?”
沈老夫人被掀翻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当家人的气势,只是如同一个疯子般,头发凌乱,不停的捂着耳朵,“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不是的,老爷最爱的是我,我才是正妻,我才是正妻,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让老爷那样对她,嫁入我们沈家大门,十年未有所出,她凭什么?老爷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啊,他怎么可以那样对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大夫人一看老太太那样,就笑起来,讨好给沈自秋看,“首席大人,你看,她招了,她全都招了,哈哈,我再告诉你一声吧,你知道这一切是谁告诉我的吗?你一定想不到,哈哈。”
老夫人眼神凶厉,如同想要噬血一般,“你说,是谁,是谁告诉你这一切的。”
大夫人站起来,一步步逼近老夫人,迫下去,低声的说道,“是白茶,你最信任的白茶,你还知道为什么你最看重的二儿子一直都不成器嘛,也都是白茶的功劳。”
沈袭玉冷眼看着这一对婆媳,互相揭对方的底。
果然大宅门什么的,罪恶就是多。
沈自秋陷入了无境地的悲伤里,她一直以为母亲是自然难产而死,她一直以为害死母亲的是自己,虽然当年爹爹没有说过怪罪她的话,但是她一直很自责,但是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虽然后来,爹爹走后,她为了生存不得不向老夫人低头,可也是真心佩服老夫人的能力,也曾因为老太太对她的赏识想到真心孝顺老太太,就算后来被禁足山上,被张氏屡屡谋害,她也没有真正恨过老太太,只是觉得她可能被小人蒙蔽了双眼罢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错了,大错特错,原来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这个看似慈爱的老太太。
原来她告诉自己,她和自己母亲是好姐妹的什么情深意长,完全就是谎言,她真的没办法想象,老夫人的忍耐心得有多深多好,才能让抢走丈夫的女人的女儿在她的面前晃悠。
这是一个多么有心机的女人哪,她聪明了一世,却唯独输在一个男人身上。
老夫人尖厉的叫起来,“我不信,白茶是我的陪嫁丫头,谁都可以背叛我,唯独她不会。”
“她不会吗?自从她跟着你嫁到沈家,你只想着自己怎么获得丈夫的宠爱,怎么拿到沈家的大权,你可有为她考虑过,她的大好年华都毁在你的手里了,难道一个女人就真的不想嫁个好丈夫,过幸福平淡的生活吗?”
“不是的,是她自己说要一辈子跟着我,不想嫁人的,不,不,我不相信,你骗我,你胡说,白茶不可能背叛我的,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