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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到沈家后,又一起相约去赏了会子红梅,中午沈自秋让人留了饭,饭罢沈若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青蔓院。
吃过中饭,沈袭玉睡了会午觉,才起来就听到自家娘亲和沈家大夫人在院里说话的声音。
大夫人一看见沈袭玉,立即站了起来,虽然她是长辈,但是现在看见沈袭玉,还是有些紧张。
沈袭玉自然是不待见她的,以前还要做做样子,现在在自己的地盘上,压根连场面话都不愿意说了,直接就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娘干嘛?”
年前的时候,沈自秋听了沈袭玉的话,已经让大房和二房分出去独立过活了,沈自秋还算有良心的,将沈家庄的花田还有一些庄子银钱,都没有少给他们。
大夫人被凶了,虽然心里暗恨,但是嘴里却是半个字也不敢反抗的,只是陪笑道,“其实我是为了红儿的亲事来求四妹妹的。”
她嘴里所说的红儿就是沈若红,系大夫人之妹小刘氏所出。虽然是庶女,但因为小刘氏是大夫人的亲妹妹,而大夫人自己又只生了一个儿子,所以很是疼爱这个庶女。
沈袭玉皱了皱眉头,“你女儿想嫁给谁,你尽管去找,为何来烦我娘?”
大夫人为难的看了一眼沈自秋,刚才她已经说了许多好话了,只想沈自秋能够心软,为她说几句话。
“玉儿,红儿看上的是吉祥酒楼的钱公子。你大舅母是希望你能从中说和说和。”沈自秋还是心软了,看着大嫂那哀求的目光,便开了口。
沈袭玉惊讶的目瞪口呆,她耳朵没出问题吧,沈若红居然看上了钱子轩,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啊,她晓不晓得钱子轩是谁呀?
等下,她怎么会看上钱子轩,难道暗中有过来往?
“沈若红怎么会看上钱大哥,你老实说来,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沈袭玉眯了眯眼睛,释放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大夫人慌忙摇头,“没,没什么关系,不知道玉儿可还记得那次富贵花坊拿到头魁,在吉祥酒楼摆酒庆贺的事,就是那次,后来钱公子来了几次沈府,也与红儿是到过几次。”
“遇到过几次?那有没有说过话?还是已经两情相悦了?”沈袭玉问的可真是犀利,丝毫不觉得这句话本不该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该问出来的。
不过大夫人一心只想讨好沈袭玉,就算心里有腹诽,表面上也不敢显露出来,只是老实的说道,“自从那次见面后,那丫头心里便有了钱公子,其实她已经快十四岁了,我也替她相看了不少人家,都被她拒绝了。直到前几天,她又拒绝了一桩婚事,我一气之下便问她到底要嫁什么人,这傻丫头才吞吞吐吐的道出了实情,还说今生非钱子轩不嫁!”
说着说着大夫人刘氏的声音就小了下去,她也觉得没脸子,但是沈若红在家里闹绝食,她不来,女儿就要死了,虽然她很讨厌沈袭玉,更不想来求她们,但是她也实在没办法。
她找不到比沈自秋更合适的中间人了。
沈袭玉看大夫人头越来越低,老脸羞的通红的样子就知道,那沈若红估计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她懒懒的坐了下来,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一边吃着一边就和沈自秋说着不相关的话,竟就那样将大夫人晾在那里了。
沈自秋知道女儿特别痛恨曾经欺负过她们的人,但毕竟是亲嫂嫂,她也不想把事做的太绝,便看了一眼女儿。
“娘,你别管!”沈袭玉按住沈自秋的手,轻声道。
沈袭玉就知道娘亲太心软了,也不看看他们以前都是怎么干的,她可不是圣母玛丽亚,听人家说几句好话就放过他们了。
就算大夫人不是主谋,但她也是从犯,而且现在形势高下,一目了然,大房于她沈袭玉又无一丝好处,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她凭什么要替沈若红去说这桩亲事?
大夫人站了许久,腿都站酸了,仍见那母女俩说说笑笑,像压根当她是空气一般,最后竟然一起拉着手进屋了,这算什么事儿?
大夫人气的浑身直抖,再也丢不起那个脸,任由满院子奴才看笑话,一甩袖子走人了。
她一回家,沈若红立即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母亲,姑母她答应了吗?”
大夫人一拍桌子,“我告诉你,你趁早给我死了那份心,现在就算那两个贱人上杆子要给你保媒,我也不会同意的,简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