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好,既然你不说是吧,那咱就耗着吧,反正我穿的衣服多,我又不冷,看谁耗得过谁?
招财忙给沈袭玉挪了张板凳过来,进宝也伶俐的端了盆烧的旺旺的炭放在旁边,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是夜晚还是很冷的,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受点寒没啥,要是把沈姑娘冻坏了,自家少爷可饶不了他。
钱子轩就着炭火搓了搓手,开起了玩笑,“哎呀,真是天理难容呀,这两个人倒底是你家伙计,还是我家伙计呀,我这站半天,手都冻僵了,也不见他们关心一声,你一来,就待遇马上就变了。哎!幸亏小玉来了,我才有火可烤啊。”
招财和进宝互相看了一眼,缩了下肩膀,忍着笑退到一旁站好,公子爷,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太不讲义气气了,想要讨好小玉姑娘,就拿我当梯子。好吧,其实能当梯子也是他们的荣兴。
沈袭玉原本沉闷的心情难得的晴朗起来,俏目流转,瞪了他一眼,“既然如此,你要不要三拜九叩的谢谢我的大恩呀?”
钱子轩原本只是想要让沈袭玉害羞下的,结果没想到这丫头伶牙俐齿的,倒将了他一军,顿时让他无话可说了。
沈袭玉又喊了蒋家三个人过来烤火,索性将那吴二晾在一旁了。吴二先前被抓时,就已经剥去了外衣,现在只穿一件中衣跪在冰冷的地上,饭堂里又冷,早就冻的面无人色了。
“我说有些人真是傻,别人随便承诺一句,他就拿圣旨来用了,就算他今晚冻死了,那背后主谋人也不会少一根毫毛啊,反而庆幸我们替他除去了知情人。”沈袭玉朝其它几个人眨眨眼,率先开始说起了心理暗示的话。
其它人立即附和的说道,“就是,如果我是那主谋人,现在指不定乐着呢,原本偷盗别家窑厂创意,这样的事儿要是在同行里被揭发出来,那家窑厂也没办法再混下去了,他会为了一个没用的奴才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蒋明不会说拐弯抹角的话,但是在他老子的授意下,也瓮声瓮气的说道,“换作是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凭啥分钱的时候,我只拿零头,出事的时候,让我一个人顶着?”
沈袭玉故意装做不懂问钱子轩道,“钱大哥,不知道这偷盗罪衙门里该怎么判呀?”
她说完这句话,便用眼角的余光去注意吴二,果然见他立即绷紧了身体。
钱子轩笑道,“量刑定罪,但如果造成很大的损失的,哪只手偷的,就剁掉哪只手,再判边境流放三年,那地方可苦啦,一些正常的人连三个月都撑不下去,更别说没手没脚的人了。”
沈袭玉看见吴二的身体果然在哆索,继续加料,“我记得我们酒楼开业的时候,陆镇长不是过来捧场了吗?你说如果我给陆大人送点礼,让他判个秋后问斩,你觉得可行不?”
这时候招财接嘴道,“沈姑娘您放心,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官府呢,没问题!”
“小人招、小人全都招了!只求沈姑娘、钱公子网开一面,不要将小人送去官府呀,小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小人实在是没办法呀。”
沈袭玉噗嗤一声笑了,这说词也太老套了吧,也不想点新鲜的。
蒋明冷笑一声,“吴二,你从小就是个乞丐,哪里来的高堂老母,向来只喜进赌坊和烟花之地,哪里来的幼子要养育,你真当我们都是死的,可以任由你糊弄?”
吴二一害怕起来,竟忘记旁边还有三个特别熟悉他的人呢,一下子蔫在地上,再也不敢乱说了。
钱子轩让招财过去给他录口供,他竟是竹筒倒豆子,将事情的始末交待的一清二楚。
沈袭玉看着供纸,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没想居然是老朋友呢。”
幕后主谋竟然是何友和马胖子,而且幸亏今天沈袭玉利用小白和小金及时抓住了吴二,否则一旦图纸流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何友和马胖子等人的目光并不只是在图纸上面赚一笔,他们是打着倒打一耙的主意。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盗到图纸后,连夜让手艺好的工人将东西烧制出来,有心算无心,待沈袭玉他们将东西摸索出来后,他们再带上官兵过来说他们盗用别人的创意,介时,人家有原始图纸在手,东西又是早几日出炉的,沈袭玉他们就算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