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婆子原本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齐茵的话正好给了她提醒,她当即就坐在那里低低的叫唤起来,“是呢,正是这个理呢,我原本是要上茅厕的,结果发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这不,前儿个才丢了东西,我想莫不是那贼又来了,我就跟了过来,结果人没逮着,我倒是跌了一跤。”
齐茵心里忍着笑,脸上却是做出惊吓的表情来,前后左右的看看,又连忙来扶柳婆子,满脸关切不似作伪,“柳妈妈,你快起来,地上凉,你看见那人长啥样没有?”
柳婆子到哪里去说相貌去,她只含糊的说只看见个背影,精瘦精瘦的,至于长相倒没看得清。
柳婆子被齐茵扶到了厨房里,她眼珠子一转,就继续哎哟叫唤起来,“茵姑娘,麻烦您帮老奴喊声吴管事过来可否?”
招财连忙站起来,“你找吴管事做什么,他现在正和我们家小姐,还有钱公子商量大事呢,您老要有什么事,尽管支会我一声,小的替您跑腿好了。”
“小哥儿是钱公子身边得力的帮手,老奴哪里敢使唤你啊?”柳婆子低着头陪笑,却是站起来要往外走。
齐茵和佩儿怎么可能让她走脱,佩儿忙拉住她道,“柳妈妈您别走啊,我和茵儿也不懂这窑里工人的口味,少不得还要您老多指点,至于您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招财去问就好了。”
柳婆子还想起身,佩儿却突然变了脸,一本正经,阴森森,冷冰冰的口气,“柳妈妈,莫非你就是窑厂里的内奸?”
柳婆子被唬的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好半晌才瞪着眼咽了下口水陪着笑,无比心虚的说道,“姑娘,快别开玩笑了,老奴就一烧饭的婆子,怎么会是内奸呢?”
佩儿立即妩媚的一笑,“奴婢逗你玩呢,奴婢不让您去正厅,也是为了您好,您看前儿个窑厂的东西才被偷了。现在大家正商量事儿,你一个烧饭的婆子,偏要往前凑。你说人家看见了,会怎么样呀。不知情的可不就是以为您想知道新设计图的事呗。”
柳婆子被吓的心突突直跳,却要勉强挤出笑容来,“姑娘,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老奴年纪大了,经不得吓的。其实是因为老奴啊这一摔,半边身子就觉得不痛快,想亲自去跟吴管事请个假,先回去歇着,等身子好了。再来给窑厂烧饭呢。至于姑娘说的什么新,什么图纸,老奴哪里懂那个。”
齐茵不阴不阳的接过佩儿的话头。“不是最好了,今日恐怕不能放了妈妈回去了。”
柳婆子腿一软,就要往下滑,幸亏佩儿扶了她一把,又挪了个板凳过来。她坐定,深吸了口气。才问道,“为什么呀,我只不过是个临时工,我现在身子不痛快,难道还不能请假不成?”
“妈妈这是说哪里的话呀,实在不是我们不放你走,而是今儿个缺不得你,你也知道我们是跟着侍候小姐的,平常根本不沾手这厨房里的活,这一大堆面粉肉菜的,我们哪里打理得来,这满窑厂的工人伙计,还等着吃饭呢。”齐茵朝着佩儿投了个眼色,佩儿果断拿话堵了她的由头。
柳婆子面有难色,嘴唇嚅动着,还想走的样子,这时候进宝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我们家公子听说柳妈妈为了烧饭,跌了脚,心下十分过意不去,还要劳烦妈妈带伤干活,这里有五十两银子,我们公子说了,只要柳妈妈安心把饭做出来,别饿着了工人,这些钱就是您的了。”
进宝的手掌一摊,是个白晃晃的银元宝,可不就是足五十俩的吗?柳婆子活这么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哪里不心动,当下直咽口水,心里百转千回的想,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我手脚麻利些,赶紧把包子饺子蒸好,到时候既拿了赏钱,又能通风报信,两头拿好处,还神不知鬼不觉,真是好计谋。
“既然公子都这样说了,那老奴少不得要咬着牙坚持坚持了。”柳婆子果然松了口。
齐茵和佩儿心里暗自嘲笑一声,这个贪心的老货,一见了银子就迈不开腿了,但是两个人表面上还要做出终于放松的样子来,一左一右的架着柳婆子,说要跟着她学做包子。
招财见终于将柳婆子稳住了,便回去报信,沈袭玉让吴二捉了信鸽来,写了密信,将鸽子放飞,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晚些时候,柳婆子回去一通风报信,振兴窑厂的人,还有幕后主使,定然会有所动作的。
柳婆子和齐茵...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