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友手指头敲打着桌面,满脸嘲弄,“如果他成事,会由得我们控制吗?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草包!”
马胖子一听也有道理,这次要不是草包帮忙,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控制振兴窑厂,更不可能利用吴二,成功窃取到沈袭玉新买窑厂的资料。
一阵灰尘和砖头落地的声音,窑门终于启开了,何友立即兴奋的站了起来,指挥两个他从振兴窑厂带过来的老窑工,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只是一层一层的揭了开来,当何友看见里面不过是一些普通致极的花盆时,他的脸瞬间变色,“不好,我们中计了!快走!”
马胖子和何友一转身,就看见沈袭玉和钱子轩,还有陆开,好整以瑕的坐在院子里的桌上喝茶。
“从后门走!”马胖子一拉何友,两个人也顾不上带来的人了,抱头鼠蹿一般朝着后门急奔而去。
钱子轩等人依旧镇定的坐在那里喝茶。
过不多会,马胖子和何友满脸惊恐的退了回来,前面是数十把闪着寒光的利刃,一众官兵都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将他们逼了回来。
马胖子眼珠子急转,“陆捕头,我们只不过前来窑厂参观,不知道所犯何罪,你们竟然拿刀架着我们的脖子?”
沈袭玉差点笑喷了,这样的时候,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脸皮真是比城墙还要厚,她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钱子轩冷笑的站了起来,指着被强行启开的窑门道,“既然你们是来参观的,为什么要未经主人家同意,擅自开启窑门呢?”
何友把头一昂,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开了,那些人我都不认识,我和老马不过是路过这里而已,看见这里开窑,就顺便看看热闹,难道这天启朝的律法有说不准看热闹吗?”
果然奸诈!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境南墙不回头是吧?
“把人给我带出来!”钱子轩一声命令下,柳婆子和吴二立即被提了出来。
马胖子的脸色微变了变,朝着何友看了一眼,何友仍然很镇定的模样,“我不知道钱公子像什么意思,这两个人我也不认识,你提了他们出来,是想要栽脏陷害吗?”
好啊,居然敢恶人先告状,猪八戒倒打一耙。
“吴二,你看见没有,这就是你忠心的主子,人家都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吗?”沈袭玉弯下腰,轻声细语的在吴二的耳边说了一句。
吴二立即挣扎起来,“陆大人,陆大人,他说谎,明明是他让柳婆子过来卧底,又拿捏了我的短处,让我替他们偷沈姑娘和蒋师傅的新设计图,都是他!”
柳婆子也悠然的醒过来,一发现现场这么多人,这么多把明晃晃的刀,当场就吓的尿了,直接瘫地上干嚎,不用别威逼便将事情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净。
何友还想再狡辩,陆开又将已经被蜇的像猪头一样的钱子林从后厢里提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
何友和马胖子等人,也只能咬牙切齿的认了罪。
当枷锁套在一干人等的身上时,何友的目光冰冷的仿佛可以杀死人,马胖子则是面目狰狞,“沈袭玉,钱子轩,我们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袭玉施施然站起来,昂着头,背挺的笔直的,满脸气死人不偿命的微笑,“那我就恭候大驾了,想要不放过我们,还是等你摆脱了牢狱之灾再说吧。你放心,我和钱大哥会动用一切关系,让你们在牢里过上好日子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陆开带着官兵们抓走了何友和马胖子一干人等,钱子轩也匆匆上了马车,“我得立即回相府打点一下,这次一定要给钱子林一个教训,不能让他再胡闹了。”他连五弟都不喊了,显见是动了真怒。
沈袭玉目送他们离开,忙了一夜,终于拨除了这颗大毒瘤子,她心情十分愉快,先是就这件事情,给所有工人们上了一课,严明如果再有背叛者,这就是下场。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沈袭玉也会,看大家那么紧张的表情之后,她又说如果干的好,就会有奖,有赏,最近几天大家也挺累的,今天就不开工了,好好歇上几天,再回来上工,临走的时候,还让每个工人都带了几十个大肉包子回去。
当下那些工人又是感恩又是开心,直道沈袭玉是好人好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