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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嘴肿了不能开口,近期吃药老发脾气,竟连嗓子都烧坏了,腿脚又不能动,就算是这样,朱大旺仍是吩咐两个婆子将她一左一右的架起来,他对一笔帐,就问她这帐对不对?
对,就点头,不对就摇头。
可是那帐是原大夫人自己做的,她哪里敢说不对?
沈家大房搭上陆镇长那条线,岂是那么容易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这银子从哪里来?沈自云没有差事,整天只知道流连风花雪月之地,田地的收成缓慢,她只能靠从花坊里七挪八借的。
对帐工作整整做了三天,大夫人是吃不好,也睡不下,整个人立即瘦了一大圈,而且她每心求神拜佛的心愿也没有实现,佛祖保佑不了她,朱大旺查出帐目中的亏空来了。
大夫人看着一张张亏空的数据,还有那许多确凿的证据,声音嘶哑,再也嚎不出任何张扬的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泪眼汪汪的看着沈自秋,跪在地上把头磕的咚咚响,希望她能看在沈自云的份上放自己一马。
沈自秋还来不及心软,沈袭玉就出手了,她早知道自己的那个便宜大舅舅,只知道风花雪月,整天和那些酸秀才吟花弄月的人,哪里管这些庶务,他只要有银子花罢好了。
沈自云拿了银子,别提多乐呵了,当即就站到沈袭玉这边来了,狗腿的请沈袭玉一切自理,不必问过他。
大夫人若是不在还好些呢,没有人整天在他耳边念叨了,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
沈若红不过是个姨娘所出的庶女,又不是儿子,等她去了,自然有好的进来,到时候又得银子又得新美人,何乐不为呢?
沈袭玉可是答应他,只要他配合,可以给他一千俩银子呢,有了这一千银,他接下来半年的享乐基本不用操心了。
所以大夫人被以养病的借口挪去庄子上和老夫人作伴了,沈若红也被迅速的配给了庄子上的一个看门伙计。
没想到沈若红倒是不笨,她来到青蔓院,见了沈袭玉,她只说了一句,“我知道我肖想了不敢想的人,你才会想急于除掉我们,但是我已经配给乡下的小子了,再无翻身的余地,求你看在我们都姓沈的份上,放过我娘,她其实没有错,她只是想要给我一个好归宿罢了,只是可怜谁让我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呢?”
沈袭玉淡淡的看着她,反正他们之间的仇早就结下了,她解释了,沈若红也不会原谅她,更不会替她着想,所以她无需解释,弱者就是弱者,输了就是输了,说再多也无益。
不过她倒是有点佩服沈若红,至少不算个没心肝的人,所以她也给了沈若红一句很实在的话,“我这个人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如果你们安份守已的在乡下待着,我保证你们都会吃饱喝足穿暖;但是如果你们不死心,还想再弄小动作,我不敢保证你们哪天不会突然掉进水里啦,或是生病啦,或是误吃砒霜啦,或是被马车撞啦,这些我可都不敢保证噢。”
这是威胁!没错,赤[裸][裸]的威胁!她沈袭玉敢,她有这个资本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威胁沈若红,因为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就是老大,老大的话形同圣旨,可以掌握你的未来你的生死。
沈若红跪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极其平淡,但是她握紧的双手,微微颤抖的双肩出卖了她的情绪,“是,我会看好我娘的,希望你也记住你的承诺!”
沈若红走了。沈若兰的心却是不平静起来了,她感觉到一丝害怕,因为沈袭玉的势力好像越来越大了,大的超过她的想象。
大夫人全家都已经分开了独立过了,她居然还能轻而易举的夺了大夫的富贵花坊的管理权,一句话便让沈若红成了乡野村妇。
沈若兰觉得自己的态度有点过于傲慢了,或许是因为她想出了香水配方,加上两个人都是来自同一个世界,所以她傲了起来。
但是沈若红这件事,无异于给她敲了一记警钟。人和人之间未必要关系多要好,但一定要常来往,常言道见面还三分情呢。她一直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觉得自己和她有共同点,所以便可以端起架子来,除非沈袭玉派人来找她,她才会去青蔓院,其它时间她都干自己事儿,这样是不对的,她要主动放低姿态,要交好于沈袭玉,这样以后才有活路呀。
PS:
终于把那些张狂的人都收拾了,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