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语着,“文儿,其实,其实娘亲真的有后悔过啊,要不然我就不会设计三皇子事件来救醒你了。只是,你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喊我娘亲了吧。”
曲文一走,宣旨的太监就来了,曲嫔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一般,冷冷的接过圣旨,看见那太监谄媚的嘴脸,看见原本清冷的宫里,突然涌出一大片奴才给她道喜。
有什么喜?就算是当上了皇后,也不过是曲家的棋子罢了。
有什么乐?就算是当上了皇后,他的心里也永远只有沈自秋那个贱人!只是她真的想不通一点,倒底是谁给沈自秋下了安乐之眠的毒?
翌日,乌云翻滚,大雨瓢泼,尽管如此,那些大臣们还是要战战兢兢的站在雨中,等待皇后的仪仗过来。
封后大典过后,曲文的姓也改了过来,改姓赵,以后称赵文,又封监国。然后要由皇上陪同,监国赵文(以后都称赵文了)陪驾一起前往太庙祭祖,也就是跟祖宗汇报下的意思。
原本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谁曾想仪仗队伍走到回程一半路时,居然遇到山塌泥石流,赵文为了护驾竟被冲走了。大队人马在原地寻找数日未果,因朝堂有事,只得匆匆返回。
三日后在原河下游寻到一具尸身,已经面目全非,因为天热逐渐热了,那尸体的脸部被河里的鱼啃咬的可见白骨,仅从衣着和身上佩带的玉饰来说,可能是赵文皇子。
赵文刚被封为监国就丧命,曲氏才封后就出这样的大事,朝野内外纷纷有谣言四起,说曲氏是灾星下凡,不宜为后,于国家有损,你看赵文的事就是铁板钉钉的例子。
赵文身逝,皇上悲痛万分,停朝三日,举国齐哀,皇后娘娘更是直接病倒在床榻上。
而此时,赵文却是优哉游哉的在沈袭玉空间的塘边上,和周子兴比赛钓鱼,哪里像是已经失踪的人。
“殿下倒是比老臣还要痛快,还要潇洒。”周子兴不由叹服。
赵文举起手里的鱼杆,“拜托,这里哪有什么殿下,也没有什么帝师,只有一老一少两个渔翁而已。”
周子兴也是爽快利落的人,立即点头笑道,“没错,只有两个闲人而已。天启朝的五皇子殿下已经去世了。”
曲氏被封为后,沈自秋也服下了安乐之眠的解药,按理说应该越来越好才对,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
太医的诊断是说,沈夫人的体质本来就弱,先受了寒冷的塘水的侵蚀,后被被毒素渗透进入体内和血脉,如果能在一中毒时立即服下解药,尚会无事,调养一阵子就好了,但是中间隔了十来天,就算服了解药,也尚有遗留,所以太医的意思就是,沈自秋只剩下有限的生命了,想吃啥就让皇上给她弄点啥吧。
皇上不信,要斩太医,却被众大臣劝住了,原因很简单,沈夫人虽然是福玉公主的生母,但是毕竟没有位份,皇上如果做的太过火,恐引人非议。
“霖哥哥,秋儿想回家。”沈自秋每说一句话,便要喘上好一会气,身体抖的如同筛康一般。
天启帝将她搂在怀里,眼泪忍不住滑落,“秋儿,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朕。”
沈自秋努力想要撑开眼睛,但是怎奈身体太疲惫,轻的好像羽毛,随时都会飘飞,“回家,霖哥,回家,回青菊镇,回到我们的家里去。”
“好,好朕都答应你,回家,朕陪你回家。”天启帝哭的像个孩子,抱起沈自秋,就命令人去备马,太监宫女们跪了一地,想要阻止天启帝出宫。
天启帝一脚踹翻了太监,带着李公公,抱着沈自秋就上了轿子,竟要连夜起程。
沈袭玉和赵启浩也随后赶到,二话不说,帮忙。
日夜兼程,好不容易在第三天到达了青菊镇,沈自秋好像在强撑着一口气似的,天启帝抱着她,他们一起去过了昔年两个人相遇的地方,曾秘密约会的地方。
终于逛完了所有的地方,沈自秋让天启帝抱她去庄子东头的那个树下,记得以前他们经常头挨着头坐在这里看风景。
天启帝将沈自秋抱在怀里,听她断断续续的说话,心却是如被人一刀一刀割着的疼。
“霖哥哥,还记得我们以前在这里看日出吗?好美啊,你说我还能熬到明天看日出吗?”
天启帝哽咽着,“秋儿,你没事的,真的只是太累了,别说明天的日出,就是以后一辈子的日出我们都有机会看的,我们先回去好不好,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