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地上,卿聿正拿剑走向她。
鹿幽悠的手也因此拉了个空,心里忽然像是缺了什么,可是没有时间给她细想,知道卿聿已经不会放过喜妹,连忙喊他的名字:“卿聿。”
声音虚弱犹如蚊蝇。鹿幽悠说完自己也吓了一跳,又是一阵头晕目眩,感觉下一刻就要昏过去。
卿聿的脚步并没有停下,甚至根本没有迟疑,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径直走向喜妹。
鹿幽悠有些着急,强撑着想要下床,结果可想而知,自己根本没有力气站稳,才迈出一步就摔了下去。
这么大的动静让卿聿下意识回头看她,而喜妹则趁着这个时间穿门而出向外飞去,消失在夜里。
“跑了跑了!”另一边传来张蔚山着急的声音,“大师你快去追啊!”
“不必。”
“什么不必?宋老爷给你银子是来驱鬼的,你现在却把鬼放跑了?那如果她再出来害人怎么办!”张蔚山激动地冲卿聿吼道。
卿聿倒是没事儿人一样回身把鹿幽悠从床下拉起来,扶着她重新坐回床上,整个过程都没有理会着急地站在他身后的张蔚山的话。
“你这人怎么这样!现在那鬼知道我们要对付她,万一又来害我和我爹娘怎么办!你该不会是嫌银子不够,还想要……”
张蔚山说话间,碎墨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个葫芦,正好听到他没说完的话,碎墨立刻沉下脸,把葫芦扔到张蔚山的面前:“女鬼在里面,我们自会送去往生。如果不信我再放出来,你们找别人收去!”
碎墨有些动气了。
张蔚山还想再说什么,张老爷子就站出来打圆场:“我们怎么会不信大师呢?小孩子不懂事,大师别和他一般见识,大师捉到那女鬼也辛苦了,您看这夜也深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卿聿……”鹿幽悠只觉得浑身冰凉,抖得厉害,再使不出半点力气,却又心急想把喜妹的事情告诉他。
听到声音低头看她,见鹿幽悠嘴唇发白,眉间萦绕一团黑气,卿聿眉头微皱,摊开鹿幽悠的左手,用手指在她的手心上画了一道符。温暖的气息从左手一点一点蔓延开,鹿幽悠这才稍微好了一点。
等符画完后,碎墨立刻走到两人中间,让她的左手绕过他的脖子,右手抓住鹿幽悠的腰带,让她靠着他站起来。
“公子去休息,我送她回房就行了。”说话时竟然连称呼都忘了换。
不过张蔚山几人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葫芦上,也没有人在意碎墨说了什么。
卿聿看在眼里,也不再坚持。
“诶!我,我还有话……”鹿幽悠急了,有气无力地喊道,声音却弱得只有碎墨能听到。
“你有那个力气说吗?你阴气入体,等明日晒完太阳好了再说。”碎墨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扶着鹿幽悠回她房间。
第二日一大早鹿幽悠就被碎墨叫起来晒太阳,鹿幽悠本来一晚上都觉得瞬身发冷,明明还是夏季,结果盖了两床棉被都暖和不起来,所以几乎没有睡着,于是乖乖跟着碎墨抬了两张木椅坐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