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拿出一张黄纸,转身一脸狰狞地伸出手掐住婴儿娇嫩的脖子。
他的双手渐渐收紧,女婴原本还有哭声,到后来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脸已经变成青紫色。
鹿幽悠看不下去,哪怕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幻像,也想要上前阻止,但与之前一样,她根本碰不到张蔚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女婴被张蔚山掐死在木盆里。转身去看卿聿,却发现他正低头看着张蔚山仍在桌上的那本书。
直到鹿幽悠忍不住喊了他一声之后,卿聿方才抬头,见那女婴已经没了呼吸,而张蔚山在确定她已经死了之后,将黄纸贴在女婴的身上,接着又走出门去,再回来时满手的鲜血,手中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就在这时,鹿幽悠突然发现眼前的场景渐渐变得模糊,如雾将要散开似的。卿聿一挥手,两人已经重新回到客栈中,眼前依旧是那面铜镜,镜子里却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不看下去?”鹿幽悠望向卿聿,那心脏是谁的?转念想起喜妹的胸口处是红色的,难道?
卿聿点头:“张蔚山挖了喜妹的心脏。”
鹿幽悠顿时一股无名火起,如果说一开始她还认为喜妹不该去打扰张家,现在她只希望喜妹最好能闹得他们鸡犬不宁,化成厉鬼让他们一家都跟着做鬼去。这是什么样的家人啊,虽然只是短短的时间,但也看得出来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把喜妹当人。
“幽悠,不要以自己的喜恶来判断他们是否该死。”卿聿把鹿幽悠心里的想法看得清楚,提醒道。
“你认为他们不该死?”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亲手杀掉,原因就只因为她是个女孩儿,这样的人真的配做人么?
“他们阳寿未尽。”
又是这句话!
“难道你也认为喜妹错了?张家的人就因为他们是人,哪怕害死了喜妹和她的孩子也该被保护?”见卿聿不答,鹿幽悠给气笑了。
很显然卿聿眼中的善恶与她的并不一样,谁都没有办法说服谁。
鹿幽悠也不想再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与其浪费时间和卿聿讨论什么善恶,还不如快点帮喜妹找到女儿,转而问道:“所以那个女婴到底在哪?喜妹不是说没有看到女婴的魂魄,可是她的确被张蔚山给掐死了啊。”
一说到这里,她更加觉得张蔚山该死。
卿聿点头,正要说话就听见敲门声。
“卿大师,大师,前些日是蔚山得罪了,求您大人大量,救救我儿!”不等卿聿开门,张老爷子已经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一下跪在卿聿面前直磕头,他的身后还跟着张老夫人和宋老爷。
宋老爷也走过来弯腰作揖:“卿大师,若蔚山贤侄有什么错,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求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卿聿和鹿幽悠对看一眼,一脸茫然,这都什么跟什么?
想等张老爷子解释,可他似乎是吓坏了,根本说不清楚,最后还是宋老爷慢慢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