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散过。
他这副模样,确是和梅遇笙印象中的极为不同。
几年前,梅遇笙还不曾用如今的身份久居皇宫的时候,曾机缘巧合在洛阳见到过一次俱文珍。那时,顺宗才即位不久,圣人还只是太子,吐突承璀还没有进宫,更不要说如现在这般羽翼丰满人人敬畏了,当时的朝廷,也是宦官的天下,而当时宦官之中,俱文珍若要称第二,想来应该没人敢称第一。
那时的俱文珍,盛气凌人语力夯实,眉眼间显露的全是执意之态和雷厉风行。
其实在贞元末年之际,俱文珍的势力就已经格外的膨胀了,当时整个皇城中,凡是握有兵权的宦官大多依附于他,那时的俱文珍,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是以他才能将“永贞革新”顺利压制,也才能让圣人顺利的坐上殿宇龙椅。
当年的那一场“内禅”之变,若是没有俱文珍,就没有今日意气风发的圣人。
可是,人无千日好,这个道理无论放在这大明宫的哪一处梅遇笙以为都是适用的。
圣人即位以后,确也是重用俱文珍的,他背后的势力,圣人一则忌惮,二则需要。可日积月累之后,俱文珍的存在,突然就这么尴尬的成了圣人的软肋,曾经的助力俨然变成了阻力,曾经的扶持,如今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皇权旁落。
所以在圣人的默许下,宦官势力之中,吐突承璀实力猛增,也有了他梅遇笙的一席之地,这都是因为……圣人之意不愿让他俱文珍一人只手遮天。
但圣人心有余悸,俱文珍又何尝不是,他本也是聪明,如他这般经历过风浪侍奉过多个皇上的权臣来说,他早已练就了进退自如的本事。所以今日,梅遇笙才能看到一个谦和有加笑意如春的俱文珍,才能看到一个戾气尽敛宛若迟暮的俱文珍。
但,梅遇笙却不信,曾经站在浪尖上的他,真会甘愿如此默默隐退,输给一个吐突承璀,输给一个来路不明的自己。
想到这里,梅遇笙低着头忽然无声的溢出了一记冷笑,想来在这皇宫之中,能置身御书房还这般悠闲的陪圣人对弈一盘的,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几句寒暄以后,圣人便遣了俱文珍。梅遇笙用余光看了一眼他退出御书房的背影,随即转头笑着同圣人道,“今日是什么风把俱将军吹来了?”
“陈年旧账了。”圣人将手中的杯盏搁在了桌上,摩挲了一下指腹,点了点棋盘道,“他心浮气躁,棋艺都差了不少。”
“还是为了东川节度使的事儿?这都过去两年多了吧。”梅遇笙有些吃惊。
“李康的事儿朕已经不追究了,不过这一次西川的事,朕本想着让吐突承璀去做监军的,可他却抢在了吐突承璀的前头。到底是宫里的老人,背后势力还不曾散,你是没瞧见,昨儿在朝上,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朕是左右不得啊。”圣人说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言辞间露出的皆是直意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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