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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又何必强人所难,顾御史如今远在千里之外,能得书信已是不易。他此番受皇上之托暗查南诏密谋造反的罪证,孤身远赴危险重重,这种时候,除非是有了皇上的口谕,不然只要他掉头回了长安,那就是死罪。”
梅遇笙太过清楚衡阳的死结就是顾容云,眼下两人彼此都摊了牌,说句实话,在衡阳的事情上梅遇笙是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所以只要衡阳的要求在他可掌控的范围之内,这举手之劳梅遇笙还是愿意帮衡阳的。可偏偏……衡阳和他说的就是天方夜谭,那这个头,梅遇笙自认是点不下来的。
“一面都不行吗?”衡阳的话已有了苦求般的哀怨。
“公主若能熬过这一阵子,来日方长,又何须执意眼前的这一面?”不知为何,梅遇笙的心骤然乱跳了几下,眼前的衡阳,与其说是病恹恹的不得生气,倒不如说她好像本就没了求生的念头。
“来日方长……”衡阳呢喃低语了一句,忽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目光紧盯着床榻顶上罩着的轻纱帷幔似自言自语道,“公公为何要暗中帮我换药?想必是因为小欢吧。”衡阳说着说着,视线就自然移到了梅遇笙的脸上,“可惜了公公这一张俊俏的脸,若是个正常的男儿郎,不知会迷倒多少的小娘子。偏……公公身不由己,这辈子就算有了男欢女爱的心思,也行不了夫妻之实。这种明明喜欢却怎么也不能占为己有的心思,公公有,我也有,我以为,公公是能懂我的人。”
“公主……”
“公公如今是骑虎难下,若如公公所言,对我下毒的人不是皇上,那这事儿只怕就不是宫闱辛秘这么简单了。这偌大的皇宫即便生死寻常,但我到底贵为公主,若有人存心想加害于我,早些年便可在那药中动了手脚,可偏偏这毒,是在我要和亲去南诏的时候下的。公主和亲此乃天福吉愿,可若和亲的公主死在了路上,那则是不吉之殇,大唐会背上一个藐视朝国的罪名,南诏起兵,名正言顺。”衡阳几乎不给梅遇笙开口的机会,话说的又急又喘,“一旦南诏和我们打了起来,这中间总是有人会渔翁得利的,公公这般精明的人,难道真的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么?”
“诚如公主所言,贱奴如今早已身不由己,当时魏川来同我说公主的药可能有问题的时候我们只来得及盯住一个徐伯源,但此事到底也是贱奴疏忽,徐伯源心思缜密,有所察觉以后就及时收了手,所以……”话说到这里,梅遇笙到底还是没有把澧王给说出来。
一则,徐伯源这条线确实如梅遇笙所言是已经断了,徐伯源自知行迹败露,所以魏川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替衡阳诊脉抓药熬药的事儿给一手揽了过去。二则,梅遇笙也知道在整件事情中,徐伯源是最无关紧要的一环,所以当时他和魏川也担心一旦徐伯源被暴露了,很可能会死于非命,而徐伯源一死,就算他们知道此事和澧王有关,也是死无对证了。所以当务之急,为了先保住衡阳的性命,梅遇笙和魏川才决定先换药的,顺便也能让下毒的人以为是衡阳这边发现了端倪。
但是顾此失彼,这一换药,也不代表就是天下太平了,所以面对此时此刻衡阳的执念质问,梅遇笙只能有可说,有可不说了。
“如此,我还要谢谢公公看在小欢的面子上保了我一命?”衡阳苦笑道。
“公主若是执念生死,这后路便就已经断了。”梅遇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终于对赵卿欢的无奈也略有感触了,“今日贱奴知无不言,最终还是希望公主能替自己多想一想。和亲的事,说大了是江山社稷,说小了就是公主以一己之荣换半生所愿,这买卖是不是划算,公主心中自有定夺。”
“公公你……和小欢一样,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我,为了我和顾郎。可小欢不知你的心思,只当梅公公你于她有知遇之恩,但今日我直言问你,你却并无反驳,那说明你心里是存了对她的欢喜的。既你已动了男女私情,想必应该会更懂我才是,男女之情,虽贵在相知相守,可那是建立在彼此对等之上的,于小欢而言,公公就不是良人,空有一颗欢喜的心,却永远给不了小欢幸福,公公敢说,你这份心思,能坦然的说给她听吗?”见梅遇笙沉默不语,衡阳忽然低下了头,“我于顾郎而言也是一样,你们只想着留着青山便就有了后路,却不想想……若他日我已不是完璧,那我要如何面对顾郎,如何面对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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