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学仕,竟然当面质喝东林圣女,直呼东林掌教,还浑然不惧,何其狂妄。
苏词第一次当面感受到西林学派的狂傲气焰,不由佩服,第一次觉得当西林小师叔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许莫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冷声道:“如果我说这是陛下的圣意,你还要继续问吗?”她的声音变得冰寒,但语调上已然没有丝毫起伏。
文君择似乎一直在等她说话,即刻道:“既然是陛下所定,我们自没有理由反对。”
翟门玉仍是不服,直接伸手卷袖,如果不是文君择在第一时间拉住他,谁也不知道他敢说什么,毕竟西林怼皇帝的人可是不少,并且几乎都平安无事。
文君择安抚着翟门玉,翟门玉渐渐消气,苏词见他这番模样,想了想上前附耳道:“关于巡教令,我并不知情。”
翟门玉闻言,看了他一眼,气消了小半。
许莫看向朝宿风众人,说道:“我是奉掌教大人之命来调解四派与太初的事情的。”
她又看了苏词一眼,说道:“苏先生也是。”
朝宿风冷哼一声,沉声道:“殿下,当初六大派共赴西南十万大山一事,是吾令修组织的,如今回来我派青玉剑失踪,青玉殿却留下太初宗独门掌法玄冰寒掌,我派弟子惨死此掌之下不下十人,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吗?”
不待许莫说话,冯玉清已是站了起来,手中铁扇打开,说道:“真是好笑了,我只问你,田不忘可是你天剑山人。”
田不忘因为破太初剑阵时受了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当然没法反驳他。
朝宿风凛然望向他,说道:“他甘心潜伏于太初十余年,足以说明他对我天剑山的情义,你说他是愿意杀你们还是愿杀天剑山弟子。”
冯玉清讥讽道:“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为了复仇他什么做不出来,你们仅凭这一掌就断定是我太初窃取了青玉剑,说不通吧。”
朝宿风道:“谁不知整个南临会使玄冰寒掌的人不超过七个,难不成你还真想天真的说成是我天剑山自导自演吗?”
冯玉清戏谑一笑:“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朝宿风剑眉生寒,显然是准备出剑了。
“停!”许莫及时出声,看向了琼台方向一直安静站着的六瑶仙子道:“仙子可否说说。”
六瑶仙子莲步位移,直言道:“当夜,有一名灰袍老者闯入琼音阁,打伤守卫,夺取曲谱,此人对琼音阁的机关布置非常熟悉,并且不知他用什么手法直接打开了琼花匣,夺走了曲谱,在树林中我与他交手数会,但他玄冰寒掌已入得玄妙之境,我不是对手。”
计天和微微变色,关于这场四大派的突然进攻,虽然他们太初宗的眼线早有预计,他也迅速召回在外的四大山主,并且准备拉天弃宗来背锅,但因为固鲜通的原因,结果自家相残,送了田不忘一个大礼。
然而他们也不知道其余五大派内发生的详细事情,很多都是属于他自己的猜测,现在看来,四大派进攻太初,已经不是单纯的西林忽悠了,夺取大堰十八山和东清西桐的确是他们的目的,但是他们也确实有足够的理由来怀疑太初。
他本以为是四派故意借宗门至宝被盗的事情来联合讨伐太初,获取利益,但现在看来不是这么简单了,想到这里他不禁看了一眼西林,微微皱眉。
苏词也陷入了思考中,他一直缺少一个和计天和面对面谈话的机会,墨淮虽然讲了一些,但怎么能比的了计天和这个宗门大佬。
六瑶仙子的态度比起朝宿风不知好了多少倍,语气之中根本没有带着怒火。
许莫点了点头,说道:“仙子能够从那人的身手上辨别出些东西来吗?”
六瑶仙子娥眉微蹙,细想片刻说道:“倒看不出来,他所施展的是正宗太初功法,浑厚的太初之气中透着一种阴寒,”
说道此处,她停了下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他很奇怪,我与他交战,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他都只用玄冰寒掌。”
文君择突然说道:“说明他用其它功法会露出破绽。”
苏词看了他一眼,他发现这家伙自从许莫来了后就变得活跃了许多。
“师兄说的有理,”许莫看向六瑶仙子道:“如果这个人再在仙子面前出手仙子能认出来吗?”
六瑶仙子摇了摇头,许莫有些疑惑,按理来说像六瑶仙子这样修为的人,即便是同样的玄冰寒掌,她也应该能够分辨才对。
苏词起身道:“现在能够施展玄冰寒掌的恐怕只有余山主了吧,但余山主是女子,也不用试了。”
六瑶仙子点头道:“苏先生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