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呀对呀,先生说得有理。”白泽笑呵呵地从我手中的小食品袋里抓了一把薯条,“咯吱咯吱”地嚼个不停,话都说的含混不清了:“如果先生现在是律所主任,就不会只能在家里坐着吐槽了~”
……虽然你确实是在安慰我,可我也完全高兴不起来啊混蛋!
“小明,”某人磨牙的声音自头顶响了起来:“我在前面忙得快要吐血了,你却在这儿给我吃零食看电视,恩?”
“疼疼疼疼疼疼疼死了!狐仙大人你下手轻点儿!!!”耳朵再次惨遭狐狸爪子的蹂&躏,痛得我五官都皱到一块儿去了。被他一路拎到前台,我还没来得及躲闪,一大群年龄从6岁到60岁不等的男*男(话说为什么会有男人啊)女女就洪水般向我(身后的狐狸)涌了过来!
踩&踏事*故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板老板,好久没看见你,我的花都快枯死了!”
话说没看见狐狸跟花枯不枯有毛线关系啊?!没话找话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胡哥哥,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嘛,人家好想你啊~~”说话的居然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大哥,你不想当男人就跟我换一下性别可好?!能不能好好说话!!
“大哥哥我要买一束玫瑰花送给你~~”一个看上去也就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奶声奶气递给我一张百元大钞,然后换了一种没啥好气的声线道:“阿姨你站着干嘛,帮我把花拿过来啊!”
这谁家的熊孩子!谁教你管他叫大哥哥管我叫阿姨的啊混蛋!!
……
看着狐妖男忙前忙后的样子,我露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苦笑。和他签订的这个契约,对于他来说,只是不能随心所欲地施展妖术罢了;对我来说,却要以牺牲一半的阳寿为代价——这些,是秦主任后来告诉我的。对于整个人类社会,对于逼迫我签订契约的九科,对于狐狸和白泽,也许就算我减了一半的寿命也是完全无所谓的吧?
……也许有一天,即使我消失了,也不会有人为我流一滴眼泪的吧?
与此同时,九科所在小楼地下室。
“报告组长,吐真剂剂量已加至最大值,再加的话……恐怕它就活不成了。”一旁柳越尘如实道。
“加。”姜兴涛拿掉嘴里叼着的烟,缓缓吐出一口白雾。
隔着巨大的玻璃幕墙,一只体型硕大的灰色皮毛的狗被牢牢地固定在对面的刑&床之上,四肢摊开,那个姿势很像人类。又一针药剂推了下去,它虚弱地挣扎了几下,然后便不再动了。负责审讯的一头半长发的男人用戴着手套的手扒拉了一下狗头,道:“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叫醒它,继续审。”
“是。”男人从旁边的托盘里拿起一只电*棍,对着狗的脖子就按了下去!“啊——!!!”狗忽然瞪大了双眼,浑身不住地抽*搐着,竟然发出了人类才能发出的惨叫!
“好了,”见那半长发男人又要电击,姜兴涛及时制止道:“李医生,继续给他用吐真剂。”
“哈哈,哈哈哈哈!”那大狗却突然狂笑起来,口吐人言道:“你们别费劲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无论你们做什么,都没有用的,马上就要变天了,下*贱的人类!”
“我才不关心什么变不变天呐,小狗狗。”被称作“李医生”的男子眯起了细长的眸子,露出了一丝嗜血的笑容:“我只是想折磨你啊——”
说罢,手起刀落,竟生生地将它的一只爪子给剁了下来!
而在幕墙之外的姜兴涛,却并未阻止,而是再次点燃了一根烟,目光颓废而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