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张的大大的,大到眼珠都快要掉出眼眶了。突出的眼球布满了可怖的红血丝,这让我不由想起了“目眦欲裂”四个字。尽管如此,她似乎还在努力地瞪大眼睛,仿佛有什么力量正按压着她的眼眶并试图将眼球挤出来一样!
“司机!”我一边扶起她,一边大声冲司机问道:“这附近有医院么?我朋友病了需要马上去医院!”
然而,回应我的是一片死寂。眼见着郭洋的情况更糟糕了,我也顾不了许多,扶着郭洋艰难地向司机走去,对着他的耳朵吼道:“我的朋友快死了,送她去医院好吗?!!”
“……”司机面无表情地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只一眼,我的魂儿差点没飞出去。
他的脸,竟赫然是纸糊成的!惨白的纸上五官的线条简单粗暴,偏偏嘴唇用的是血一样鲜红的颜料,模模糊糊的一大片白花花地正对着我的脸,挑战着我的视觉和心理承受极限。我无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怀里的郭洋被我这么一拖,头软软地歪斜在我的肩头,长发散开,露出一张同样可怖的脸。
——一张惨白的、有着血红色嘴唇的纸糊的人偶脸!
极度惊恐之下,我手不由得一松,“郭洋”被我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响,就好像纸箱倒在地上的声音一样。司机用他那张丧葬用品店里标准的人偶脸对着我,血色的嘴唇微微咧了开来,声音仿佛砂纸互相刮擦一样单调而刺耳:“找……零……钱……”
这样说着,他向我伸出一只手来,那只同样纸糊成的手掌上平摊着,上面是一张面值为三元的……冥币!
“那个,有个问题。”我咧了咧嘴,干笑道:“为什么冥币还有这么奇怪的面额?”
“……”虽然是纸糊的脸,但我还是成功地发现司机的表情僵住了。
于是,我继续挑三拣四道:“冥币只有100、500、1000元的面额,你们居然敢公然制造□□扰乱地府货币秩序,难道就不怕鬼差送你们下油锅地狱么,恩?”
……不知是不是错觉,纸人司机的脸好像有点发青了。
“一千元……起刑点……”这时,车厢里传来另一个苍老的声音。我回过头去,却见一个脸色灰白、穿着寿衣的老头儿翕合着干瘪的嘴唇对我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哎呀,看来你们的法律意识还是蛮强的嘛!”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冷笑道:“不过,既然你们都已经死了,却拒不投胎而化为厉鬼盘桓人间,这罪名可比使用□□大多了啊!”
看到这里,有些看官可能要问了:为什么面对如此诡异恐怖的景象,我却如此淡定?很简单,和那些天生开挂体质的妖魔神仙相比,鬼什么的简直不值得一提;再加之从前在茅山派师从张道人的时候老子的主攻科目就是捉鬼(茅山道士自古便以捉鬼为业),虽说对付千年鬼煞可能会困难些,但若只是对付普通的厉鬼还是小菜一碟的。另外,我虽能见鬼,但向来分不清哪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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