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天听到声音,转过了声。
他先前因为无人等候,心里的不满随着思绪流淌烟消云散。
按照计划,江呈书应该于此恭候他的。
可是,因为弄神堂有人想跟自己说话,所以设法推迟了。
洛寒天表示理解,甚至是愿意给予有能力如此作为的弄神堂一丝赞赏。
毕竟,在京城打乱锦衣卫行事的计划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就如同太岁头上动土,主人家里掀桌。
这都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周密的部署的。
特别是对手还是足智多谋的锦衣卫指挥使,江呈书。
因此,洛寒天只是转过身,江呈书的目光还放在北边。
江呈书一指刚才无期离开的方向,对手下命令道:“去,那边任何可疑之人,加上过于顺眼的,全抓了。”
洛寒天顿时感到心惊肉跳。
这是江呈书唯一一次面具怒色的下发命令,手下的锦衣卫闻声即去。
洛寒天看着江呈书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一个手势之后锦衣卫瞬间安静地跪在了原地。
然后,江呈书慢慢地走进了亭子。
就在和洛寒天擦肩而过的时候,江呈书看了洛寒天一眼,说了一句:“久等。”
两个字,算是赔罪。
洛寒天虽心有不满,但是又无法怪罪。
洛寒天知道,其实不管你如何看不起,瞧不上别人,这世界里总是有一些人强大得令人发指,让人不敢大声喧哗,不敢喘息。
这种强大,可以非文,可以非武,但一定是一种纯粹的优秀。
很显然,江呈书算是其中一个。
亭中有个石桌,石桌上刻有一幅棋盘。
江呈书走到离锦衣卫众人稍远一个石桌距离的那一边,坐下,弯腰拿起了地上摆放好的棋子。
洛寒天看着江呈书慢慢地摆好棋子,也为他摆好棋子。
红色,黑色。
有将帅,有楚河,有汉界。
是象棋。
这是要跟我下棋?
洛寒天有些不解,但还是坐在了江呈书的对面。
洛寒天说道:“我不会下棋。”
江呈书抬眼看了洛寒天一下,说道:“刚才阁下看的方向是否来过什么人?”
“嗯?何出此问?”洛寒天没有想好对策,但又不能不回答。
因为,这个时候的沉默等于默认。
所以,洛寒天选择了拖延时间,给予自己思考回答的空隙。
江呈书执红先行,挺了个当头兵。
仿佛是一步烂棋。
然后,江呈书说道:“阁下先来,自当是看到了不同的风景。”
洛寒天想到了回答,说道:“那也未必,只是我知道你会从这边来,因而我故意留给你一个背影,想提醒你你迟到了。”
说着,洛寒天看了下棋盘,摇了摇头:“我真的不会下棋。”
江呈书对洛寒天的回答不可置否,说道:“阎罗殿的人都会下棋,只不过有些人棋艺很差,有些人能平棋圣。”
棋圣,大乾朝棋力第一人。
洛寒天笑了笑,说道:“棋圣下围棋或许是天下第一,但是这象棋,可说不准。”
说着,洛寒天挪了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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