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跪下,道:“感谢道长点化,我想通了,不会再做傻事!”
“那,门口跪着那人?”一燃笑着望向女子,也不多语。
“还请道长帮忙,让他走吧,从此我俩形同路人,各不打扰!”女子嘴上虽说想通,还是不愿面对。
“去吧,只有坦然面对,才会心如止水。放过对方,也便放过了自己!”一燃仍在微笑,并未答应帮她撵走那人,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事,可以点化,无法伸手。
“妹妹,我陪你出去吧。”雨儿已从郁闷中回过神来,恰如其分接下话头。
那女子一听,赶紧应允。二人当即下楼,去往门口。
那男子仍跪在门口,抬手一下一下打脸。
那张脸,早被扇肿,嘴角也流出了血。看样子,定是怕那女子不解气,若去报案,毁了自己前途。
那女子一见,先是一愣,或是没想到那男子打得自己挺狠。心中似有不忍,刚想前去阻拦。雨儿于一旁站出,一把拉住女子的胳膊,道:“若想断了联系,让他走就行了,不必再有接触!”
女子一听,突然醒过神,于是对那男子道:“你走吧,我们之间的所有恩怨,我全忘了。以后各过各的,互不打扰。”
“求你放过我,我一时失手,不是故意推你的!”那男子见女子越是这样说,越是心里有鬼,怕她过后算帐。
雨儿一见,明白那男子担心什么。
于是,走上前去道:“你这人怎不知好歹,人家既然说忘了,自是不会再提。分手以后,你只要本本份份,不再做伤害她的事便好!若还纠缠不休,自会得到报应!”
男子一听,看向雨儿。之前,雨儿施救时,他已经看到,正是眼前这个女子,坏了他的好事。
“你是谁?为什么插手我俩的事?”男子似很气愤,话语咄咄逼人。
“呵呵!插手?若非我出手相救,只怕你夜夜都要做恶梦了吧?”说罢,雨儿便不再理他,只对那女子道:“走吧,你已说清了,他若纠缠不清,自会有报应。”
女子迟疑了一下,跟着雨儿回了院子。
那男子盯着雨儿的背影,口中小声嘀咕:“行,你有种,咱走着瞧!”待不见雨儿与那女子背影,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泥土,朝摩托车走去。
……
这是一个忧伤的夜晚,那女子让厨师准备了一大桌菜,叫醒张玄,四人边吃,女子边细细讲述了二人经过。
张玄没心没肺地吃,那桌菜,他可从来没吃过。雨儿与一燃,偶尔动一下筷,他俩知道,倾听她讲,是对她的一份解脱。
有些人,说出来就会忘掉;有些事,讲出来就会舒心。
毕竟,这是一段无法见阳光的感情,憋在心里已经成心病。此前,她无人敢吐露。如今,有人帮她解开心结,她要讲出来,讲完,一切便结束了。
亲手划开心上脓包,也许会很痛!但只有让那恶心的脓汁流尽,受伤的心,才能重新长出新肉。
她讲,或哭或笑。他俩听,只吃不语。
夜晚的山林,听不到风声,只有那院中的水车,不断传来哗哗的声音。
雨儿与一燃,原本打算去山上道观,恰巧遇到这事,也便被那女子挽留了下来。
这里,本来就是农家特色小院,客房多的是,管吃管住,绰绰有余!
女子醉后,雨儿唤来服务员,将女子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却与一燃、张玄一晃,去了后山。之前她便发现,那里有个天然山洞,布上禁制,正好适合为张玄淬体炼功。
……
月光昏暗,界外夜晚的山林,别有一番风味!
山洞里不断有渗水滴落,砸在地上,便听得点点滴滴,吧嗒的声音!显得那山中的夜晚,何其寂静!
一燃正在为张玄淬体炼功,雨儿立于一旁,脑海中满是那女子的故事。
突然,雨儿问道:“师兄,你说我让那女子,与那男子绝了来往,是否太过?”
一燃听雨儿这样问,知她定是心有不安,产生了困惑。
对于那二人的情感纠葛,他们本不应掺合,可既然救了那女子,结了因果,便不怕再去为那女子解开心结。
“你之所做,亦是我之所想。”一燃笑道。
当时,他用那笼中之鸟为她解惑,目的,也便是让她懂得,有一种新生,叫做放弃!
那男子,早在河边拉她时,便动了杀心。
她二人之间,定是还有秘密,只是女子不说,他与雨儿,也不好深问。
“那个叔叔,不是好人!”突然,张玄来了一句。雨儿听了,顿觉好奇,便问:“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想放火烧死我们!”张玄道。
话音刚落,便听到远处传来“轰”地一声,山洞也一阵晃动。
前山方向,有一道火光亮起,照亮了半边山林!
“不好!出事了!”说完,一燃拉起雨儿与张玄,身形一动,瞬间,仨人出现了那农家小院前。
眼前的场景,触目惊心!
那座美丽的竹楼小院,几近坍塌成废墟,一片残垣断壁处,还燃着大火。
“这?”雨儿与一燃无比震惊!若不是去后山修炼,只怕他们也在劫难逃,不死也要烧伤!
“谁干的?”雨儿与一燃相视一眼,似想要找到答案。
突然,二人皆望向山下,那里,传来一辆摩托车远去的马达声,一道身影正往山外逃窜,眼见着越走越远……
“他,一定是他!”雨儿急促道。张玄一听,突然消失在原地。
远处,突然传来“啊”地一声,一辆摩托车连人带车,突然冲出山道,划着一道弧线,直朝那大河飞了过去……
一场大火,很快便被扑灭。竹楼小院里面的人,包括那女子,都被救出,受了不轻的烧伤。
幸亏是竹楼,也幸亏是夜晚,没有造成更多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