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在自己眼里天仙一样仰望的女子,竟然就这样与自己肌肤相亲,夜玉江一阵阵心慌,对是心慌,不是欢喜。心不知道何处安放的慌。她这样又沉睡几个时辰,夜玉江更慌。
“让人打点水进来,再拿几件衣服吧?我没事了!”女人的声音终于轻柔的再次传来,这次似乎真的不那么虚弱了。
“真的?你好了?”夜玉江欣喜异常。
“来人!”
“我在,说吧!”
是肖青,这让夜玉江大为尴尬。
“啊!主子!”
“薛礼没事了吗?我能进去看看吗?”
肖青知道两个人貌似并不是很单纯的关系,所以才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可是她的问话让屋里的两个人都大为尴尬。
“不,不,千万别进来!”
夜玉江急的都口痴了。薛礼半天都没有反应。
“那你们需要什么?”
“热水和衣服!”
夜玉江的声音瞬间消沉了下去。一切就仿佛历史重演,当年玉夫人也是让人打了热水,放在外间,也是不让别人进去。第二天薛礼就出现了。那是不是当时薛礼也是这样身无寸褛?是不是也是这样虚弱?
此刻夜玉江都来不及吃醋,满心都是心疼。这才多久,她就又遭受了一次?那今后她该怎么办?
“你这毒多长时间发作一次?已经发作几次了?不能解吗?”
四目相对,薛碧漪看到了夜玉江眼中的忧伤和不忍。
“你会一直用对待薛礼那样的感情,对待我吗?”薛碧漪看着夜玉江的眼睛,甚至没觉得自己在朦胧中,眼睛里已经满含了期冀。
“我不知道!”
随着这个答案,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两个人一个茫然,一个失落。可是这个答案仿佛早就是在两个人心中,早已知晓,甚至丝毫没有引起惊慌,只是稍微有些失望。
“对薛礼的感情,我也说不清,有包容,有压抑的喜欢,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愿分离。可是我对神医的感情单纯就是因为他救过我而产生的尊敬吗?对那个少女只是单纯的惊为天人才想要保护吗?而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觉得是对你的亵渎,反而就像是亲人。”
“对你们,我都莫名的放不下。如今我知道了,这些都是你的不同时期。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一样,你说你是你,你不再是薛礼,那我就不应该把你当成他来喜欢吧?我该怎么办,一时我真的想不明白。”
“有时候我可能会不自觉的寻找薛礼的影子,你不要生气,其实薛礼也是你,是你的一部分,以后的你也是你,也是你的一部分。神医和当年那个少女也是你的一部分。我,我也不知道,我和薛礼,可是你就是薛礼,所以我对你……。我想我离不开你了!我希望参与你的每一个身份。可是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只把你当成你!”
夜玉江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要怎么说。可是薛碧漪懂了,还有什么比遇到对的人,更能抚平一个人心灵的疮伤呢?此刻的薛碧漪就是如此,她感到无比幸福,仿佛她遭受的所有的痛苦,就是为了磨炼她,为了让她遇到这个对的人。
“以后不会了,只要你在,我就不会发作了,我会好好的!”
多少年未曾哭过的薛碧漪哭的像个孩子。她本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干了,本以为自己早就磨炼成了铁一样的心肠。原来女人的坚强,只是因为没有一个疼她的男人。因为不能柔弱,所以才坚强。要不然多强势的女人,也会化成温柔的水。
天刚刚擦黑,高贵妃傻愣愣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面渐渐老去的自己,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现在也不过就是三十二岁,可是镜中的自己显得那么苍白、刻薄。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
曾经自己也是豆蔻年华,和顺温婉,带着美好的憧憬,嫁给了司马岚。司马岚也曾经对自己极尽宠爱。可是这几年呢?
司马岚做了皇上,有了更多的女人。她深爱他,可是他却不是只爱她,甚至更爱那个玉夫人。于是她不甘心,她恨。她恨吴候是前朝的皇子,害得她家破人亡。她更恨那个玉夫人夺走了她所有的宠爱。她费尽心机,无数次?,终于把自己逼成了杀人的刀。为了达到目的,她甚至利用了雪非。
高贵妃知道自己对雪非从来都是彻彻底底的利用,从来没有感情。雪非又如何会不懂呢?他多次深情的、惋惜的、甚至是怜悯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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