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之色,他将目光投到苏才哲面上,然后站起身,翻开苏才哲的眼脸,观察了半响,又掰开苏才哲的口腔,认真看了一会。
苏歆瑶一直静静的等候在一旁,她面上虽然愁色不多,但心底却着实翻腾。
余大夫细细的检查了半响,才放下手来,口中叹气。
“大夫,请问我弟弟他是怎样了?”苏歆瑶见余大夫这样的神情,心中一急,忙开口问道。
余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请姑娘外间说话罢。”
说完,收拾了医盒,率先背着手走出了内室。
苏歆瑶一咬牙,跟了上去,刘妈妈也赶忙跟了上去。
“令弟的情形非常奇怪,体内阴阳紊乱,寒热交替,七经八脉却跳动有力。体内有为风寒袭表,营阴郁滞之态,但也有温热之邪袭表,肺卫受邪之现。老夫才疏学浅,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症状,实在是为难。”余大夫脸色古怪,眉间扭成了一个结,眼中也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能让行医三四十载的余大夫露出这样的表情,可见苏才哲的状况确实非常棘手。
苏歆瑶咬了咬唇,“无论如何,还请大夫救上一救。”
余大夫叹了口气,“也罢,我就试着开个方子看看吧,只是...”
余下的话虽没说完,但在场几人却听的分明,刘妈妈的腿都软了,眼中噙满了泪。
这时这偏院的丫鬟们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只有一个琉璃还需守在苏才哲床前,绿蕊见这般情形,上去将余大夫引到了隔壁房间,又动手研了墨,让余大夫写了方子,细细的问了用法,才将余大夫送了出去。
幸好她身上还有银子,因此便掏出了十两来递给余大夫,又打赏了二两银子给他身边的药童。
虽说请大夫从来都是由府中账房出账,但现在一团忙乱,只怕就算去账房,也要余大夫久等,再加上苏府现在的情况,绿蕊只怕余大夫出去后有什么流言蜚语出来,因此便自己拿了主张。
苏歆瑶早进了房间,坐在了床沿,看着那张略显稚气的脸,想起以前和弟弟相处的情形,她眼眶不由红了。
“歆瑶,依旧先用真气在你弟弟体中运行一个周天。”白芍的声音适时响起。
苏歆瑶定了定心神,用手握住弟弟的小手,默默运送了一股真气过去。
真气刚一入体,苏歆瑶脸色就变了变,在苏才哲体中,竟然有着和崔氏身体内同样的感觉,阴寒酷热交替,经脉跳动虽然强劲,却太过激昂,竟然隐隐有着太过而要断裂之感。
当真气走动到苏才哲心脉的时候,苏歆瑶突然发现,自己发出的那股真气竟然有些消逝,虽然马上就恢复了正常,但刚才那一瞬,绝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行满了一周天,苏歆瑶收回真气,忙问道:“白姐姐,我觉得小弟的心脉附近,似乎有些不对。”
白芍刚才也感觉到了,“我想,你弟弟和你母亲中的同样是蛊毒,只是你母亲中的是金蚕蛊,而你弟弟所中的,应该是长虫蛊,也就是蛇蛊。”
“蛇蛊?”苏歆瑶心中默念了一遍,她越发觉得事情诡异,自己家里怎么会有人来刻意下蛊,要知道,能精通蛊术,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办到的。
“可有救治之法?”苏歆瑶问道。
日后定然要找出那下蛊之人,将其千刀万剐。但现在,首先要做的,还是先将自己小弟救活。
“幸好发现的早,而且那操纵蛊虫的人,因为之前你母亲的缘故,应该已经耗费了不少精血,所以还有办法。”
白芍的声音突然转为郑重,“歆瑶,你先来福地,我已经寻了一枚炎黄丹,你拿去给你弟弟用黄酒服下,然后再将他泡在木桶中,桶中需装满热水,分量以到他心口为准。等这一切都准备完毕,你再用将离仙诀将你弟弟的心脉护住,旁的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等会会亲自出手,将那蛊虫驱除出去。”
苏歆瑶点了点头,转头对一旁看着她的刘妈妈等人说道:“刘妈妈,你去寻一碗黄酒来。这个丫头是叫琉璃是吧?去吩咐厨房烧一洗澡桶的热水过来。”
绿蕊这时候刚迈步进屋,她手上拿着药方,本打算禀告了姑娘就出去安排人买药的,这时听了苏歆瑶的话,忙上前说,“还是我去厨房吩咐吧,这时候忙忙乱乱的,她一个小丫头,只怕厨房也不会听她的。”